张扬脱下身上的工作服，戴上眼镜，和丁家俊一起往画廊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没有说话，路上遇到一些学生和参观画廊的非本校学生，看见丁家俊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那不是已故的丁家俊吗？”

声音很小，但是画廊实在是太安静了，这样一句话的声波很快传递开来，所有人都悄悄看着丁家俊。

丁家俊和刘至一同完成的雕塑前放着很多鲜花和《机械少年》的周边玩偶，浅棕色头发的艾尔被放在中间，周围围绕着一朵朵笑话和《机械少年》各种版本的卡片。

“原来那么多人知道你啊。”

张扬平日不上微博，自然也不知道丁家俊在自己的微博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到那么多礼物在丁家俊的作品前，张扬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古怪。

柔和的阳光透过画廊顶部两个椭圆形窗户照射在铜色的雕塑上，一个长形的管道，和一个圆锥形旋转的陀螺。

一颗悬挂在两者中间的粒子。

丁家俊看着自己的雕塑默不作声，张扬也就在一旁陪着。一个学生走了过来，悄悄问道，“请问，是seven老师吗？”

学生的声音充满着不自信和一丝丝惶惶不安。

张扬见丁家俊不回答，便点了点头道，“是啊，19届毕业的seven学长，你们要向他好好学习哦。”

“seven？真的是seven。”

听到张扬回答后，学生疯狂的叫了起来，“天啊，seven不是死了吗？今天微博上还有他的遗像呢。”

“怎么说话的呢？seven好好站在这里，怎么说他死了？”

一时间，画廊二层的学生全都悄悄靠近seven，有人偷偷拍照，有人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