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因着谢鸾因,恨上李雍,如今,又为了李雍和所谓的大义,算计谢鸾因。
徐子亨陡然也觉得有些没有意思,事到如今,他再难受又能如何?
勉强打起精神来,也不再跟谢鸾因说其他的,将写字所以挽起来的袖子放下道,“走吧!我领你去瞧三哥。”
谢鸾因今日来,本就是为了这一遭,可听到徐子亨这么说,她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蓦地便是站起身来,动作有些猛,带得椅子都“吱呀”响了一声。
跟在徐子亨身后,从他的外书房出来,一路沿着回廊、穿过假山,走过冬日里,要比寻常肃冷了许多的园子,朝着宅院的后,偏僻的方向一路行去。
“前面就是了。”徐子亨抬手指了指几丛修竹后隐隐透出的一截院墙。
谢鸾因却蓦然有些情怯。
步子情不自禁放缓了不说,咬了咬唇瓣后,忍不住问道,“你来信时说,三哥怕是有些不好。具体,是哪里不好?”
其实,谢鸾因不是没有想过,谢琰自幼习武,他虽是个儒将,功夫这些比不上她几位嫡亲的兄长,可强身健体却也是不差的。他如今,正值壮年,会不会,他有什么不好这样的话,不过都是徐子亨和李雍为了骗她来京城,是以编的谎话。
不!她当年宁愿,这些只是谎话。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来了,只要见到三哥好生生的,那便也值得的。
不过,这般不顾一切,也确实是害怕有个万一,留下终生的遗憾,而她,再也不会原谅自己罢了。
徐子亨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最后,含糊不清地道,“等你见着了,便知道了。有些话,你还是亲自问三哥吧!”
这般的讳莫如深,让谢鸾因不由得皱起眉来,到底是因为骗她,所以,心虚,还是......不好说?
还在思虑间,他们已是来到了那院门前。
那院墙是青白两色,白墙黑瓦,掩映在茂竹之后,隐隐绰约。有一两支腊梅横过院墙,如今,刚在打苞,虽然比不得那边新修的花园美轮美奂,倒还有两分难得的清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