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也是随了苓姐儿的心愿。
做妾又怎么了?
那谢氏身后没有娘家做靠山,又不是个好生养的,这么多年,膝下也不过就只有一个孩子……实在是连威胁都算不上。
秦氏越想越觉得自家公爹毕竟还是比她想得深远,这还真是一门再好没有的亲事,这么一想,秦氏便更加拿定了主意。
拉了沈苓的手,轻声道,“母亲私下打探过了,今日,不少人家,可都是会带了自家未出阁的闺女进宫赴宴的。”
沈苓呼吸一紧,抬头便见母亲目光灼灼将自己看着,目中有些深意,不言自明。
沈苓心跳如擂鼓,如果说,早前还是猜测的话,到现在,便已是确定了,果然……家里也是这个意思。
沈苓手心有些发汗,可面上却是镇定,“母亲,女儿知道了,定然不会给咱们沈家丢脸。”
秦氏见状,便是拍着沈苓的手,笑道,“咱们家苓姐儿这般聪慧出色,也不知哪家的儿郎有那个福气,能将咱们家这朵娇花摘了去。这缘分……有的时候,还真是说不准。”
沈苓低下头,红了脸。
也算天公作美,昨夜,果真下了一场雪,下得还不小,今日天明,外边儿,便已是一片白茫茫了。
谢鸾因自从随着齐慎到了福建,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雪了。
站在半敞的窗户边,便有些看得出了神。
一件厚实的玄色狐毛大氅从身后将她密密实实地罩住,紧接着,她连大氅,带人,一并被牢牢搂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齐慎靠在她耳边,有些责备地沉声道,“这天儿冷着呢,你还站在窗边吹风,仔细着凉。”
谢鸾因淡淡一笑,自从生了寿哥儿之后,他便总是这般,将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我只是好久没见过雪了,有些稀奇。”
齐慎就这么从身后抱着她,与她一同望着窗外雪景,“这雪……到底不如北地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