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几时起,她这木讷寡言的师兄也被齐慎调教得这般聪明了?
这这一番话,绵里藏针,你们让人帮你们打仗退敌,却是连粮饷也一直拖欠,如今,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指手画脚?
也难怪李雍的脸色在有些扭曲之后,到底将满心的怒火,生生咽了下去。
齐慎却是半点儿不在意李雍心中作何想,说着,便已是大踏步,朝着谢鸾因的方向而去。
到得近前,半点儿不避讳,便是伸手,将她的手握住,轻声问道,“怎么样?那夜,没有受伤吧?”
谢鸾因瞥了李雍一眼,果然瞧见他面色有些难看,她虽然心中略有些隐忧,却也不会为了李雍,而推开自己的夫君,于是,微微笑着应道,“没有大碍,你放心。”
谢鸾因在外面,自来给自己面子,何况,他们如今的关系渐入佳境,不过,因着在李雍面前,齐慎只觉得心情好得要飞起来,嘴角忍不住翘起,“一路车马劳顿,想必是累了。走!先去歇一会儿再说。”
回过头,却是变了一副嘴脸,笑容全无不说,脸色也是随之冷凝了下来,“林参将,你为豫王殿下引路,请他去营帐歇息,交代了下面的人,虽然咱们自个儿的日子紧巴,可要给殿下尽量安排好些,千万莫要怠慢了。”
“不用。”李雍板着脸拒绝了,“本王既然来了,就没有怕吃苦受累的意思,军中将士吃穿如何,便比照着来便是,莫说本王就是专程来添麻烦的。”
“既然豫王殿下这般深明大义,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那便依着豫王殿下的意思就是。”齐慎挑了挑眉梢,语调淡淡。“豫王殿下便交给你了。”后面这一句,是对林越吩咐的。
林越自然没有二话地拱手听命。
齐慎又转过头,望向谢鸾因却又转了脸色,那双眼,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他身后那些个士兵虽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已经开始万马奔腾了。
这还是他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