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找了下,没找到其他被褥。
麻痹,管家那心机老狗!以前开青楼做老鸨的吧。
其实蔺珩若真有心做什么,她就是钻床底下也没用,所以她也释然了,直接跟蔺珩同榻而眠。
诡异的是,蔺珩半点都没有逾距。
昨晚睡着的时候一左一右背卧而眠,次日醒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大了。
他距离她更远了一些。
起得比她早,鸡叫的时候就起床了,等秦鱼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叠好的一半被子。
秦鱼内心很复杂。
这特么真是比太监还清心寡欲啊。
相比起蔺珩的清心寡欲,管家那脸跟菊花盛开似的,日常老母亲一般瞧着她。
那眼神...秦鱼摸了下自己平坦紧致的腹部。
想让她下蛋啊?
做梦吧。
————————
从上闻遐迩一事,基本可以看出蔺珩百分百有暴君潜质,他不容人,无情,寡义,但你无从指责他。
因他不容人背叛,却也不背叛人——他本就不曾予人情义。
秦鱼在琢磨蔺珩这个人,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你动摇了?
秦鱼:“其实太了解一个人不是好事。”
——???
秦鱼没有解释,她对蔺珩有所保留,不会轻易置喙,所以她一面旁观朝堂是非跟帝国风雨,每日都能从这偌大帝都中得知这山河中的腥风血雨,朝堂,武林,天下。
每天都在死人。
魔宗的人,反军的人,朝堂的人。
死得太多了。
但对方的人马好像也没有因此减少多少,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出现后,被杀。
秦鱼品出几分味道,但什么也没说。
除此之外,她也察觉到蔺珩最近来得...太频繁了。
先是晚上来,后来索性白天都在这边办公。
是,他以前就这样,可他现在是帝君了啊!
这一天天的,搞得每天每晚都会照面。
反正她瞎了,看不见他也无所谓,问题是...他索性跟她共用一个书房。
时而要她磨墨,时而要她找书。
这个时而也就一次,秦鱼直接嘲讽回去了。
“磨墨就算了,找书这种事都要我干,蔺珩,你是畜生吧?”
偌大的书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她骂得干脆,骂完之后她就马上改过来了。
“当然,你不是。”
瞎子不能太刚啊。
蔺珩冷笑了下,把奏章批阅了后,扔了毛笔,双手交叠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总觉得你没瞎,所以想试试,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你生气了?”
“呵,如果我生气了呢?”
“那就说明我没白试探,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言外之意就是——我就想看到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