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阿二扯下了塞在俞嬷嬷口中的布子,只俞嬷嬷仍旧不发一言,垂首俯地,背脊不住地瑟缩着。
“属下在前头问过话了,嬷嬷却不肯说……”
既不肯说,那眼下便是提到她跟前对峙来了。
贺瑶清的一颗心渐渐下沉,垂首朝俞嬷嬷望了一眼,她知晓为何俞嬷嬷为何会做那隔墙之耳,也知晓她为何不肯置一词。左右不过是想听一听那使者与李云辞于无人处究竟要说写什么,可于圣上有害?
可贺瑶清委实不明白,金陵城究竟是如何催促的,圣上又是下了何样的旨意,教俞嬷嬷胆大妄为作下这般蠢事来?只眼下被抓了个现行,俞嬷嬷想来也知,她既已败露,圣上那头怕是犹如一颗弃子,倘或不小心再攀咬了谁人,非但不能活命,反而得不偿失……
贺瑶清目光流转,心下踱起了边鼓,她自然可以不出声,只道一句全然不知情,让李云辞随意处置了俞嬷嬷,可如今在这梁王府,她亦是孤身一人……
想来李云辞也不会枉顾圣上的脸面要将她处置了去,左右她不得李云辞的欢喜,那便破罐破摔了。
半晌,贺瑶清跪了下去,“都是妾身的不是,还请王爷宽恕。”
一旁的俞嬷嬷闻言,慌忙抬起头,直摇着头呜咽着,“王妃……都是婢的错,是婢的错!”
李云辞挑了眉,不理会俞嬷嬷的哭诉,哑声道,“哦?竟是王妃授意了你的嬷嬷?不知究竟是要探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