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原来出门都有侍婢下人前呼后拥的,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偷儿,不过她就算没反应过来,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尴尬地退开几步:“多,多谢。”
那偷儿见没有成事,心里正恼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匕首就冲着两人扎了过来。
男人将偷儿的手一弯,偷儿痛叫了一声,吃不住痛撒了手,他伸手一接,小县城民风相对朴实,见有人这个偷儿图钱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出手伤人都争相把偷儿扭送进官府里了。
沈蓉看着落在他手里的钱质,干咳了声道:“多谢兄台了,荷包能还我吗?”
男人微微倾下腰看着她,笑的眉眼弯弯:“这本就是你的,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你觉着我会不还给你?”
沈蓉:“...”她会说她还真这么觉着吗...
男人面露怅然:“人心不古,你竟这般怀疑我,真是枉费我一片赤诚对你。”
沈蓉道:“赤赤赤,你最赤了,所以你能把荷包还给我了吗?”
她以为男人肯定要趁此机会提条件什么的,没想到男人竟然真的把荷包直接交还给她,半个字也没多说,但沈蓉不但没松口气,反而觉着仙女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她接过荷包闷头往回走,这时候天上又飘起了雨丝,幸好她早上见天色不大好,所以出门的时候带了把伞,正好这时候撑开来挡雨。
她隐约感觉男人还在后面跟着,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往后瞧了眼。
男人异常精致俊秀的眉目被在雨雾中被打湿,长睫上沾着雨珠,一副被世界遗弃的楚楚情态。再加上他那幅一等一的皮相,效果事半功倍,让人看一眼就觉着心酸。
明知道他八成在用苦肉计但沈蓉还是没忍住圣母心泛滥,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没好气地道:“想来我们家干活也成,包吃包住没工钱,你要来就来吧。”
男人笑意盈盈;“遵命。”
男人很自然地帮她接过伞:“咱们回去?”
沈蓉对他的顺口程度表示无语,噎了会儿才道:“先,先回去再说。”她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没好气地道:“馆子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是我哥和我爹不答允,你也别想进我家门。”
男人偏头一笑:“贵店找个伙计还要令尊和令兄都相看吗?我以为只有挑女婿才要如此...严明。”他眨了眨眼:“看来我要先和大锤姑娘说一点,我卖艺不卖身的。”
沈蓉:“...”
她头一次生出一种槽点太多无从下口的感觉,缓了缓半晌才道:“够了!我不叫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