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铁骑已经蓄势待发,这次是司非白第一次替父出征,一身戎装,兵戈铁甲,坐在马上的司非白凝望着不远处的慕凝,眉头微蹙,最终还是打马而下。
“公子此去,要万分小心才行。”慕凝说道,替司非白微微整了整衣襟,坚强如慕凝,却还是忍不住眼眶里的泪珠,红了眼睛,最后还是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这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怎么最后却会伤心到如此地步,她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答应燕成惜劝司非白入仕途。
如今顾挽之的人查到了叶非非人在曦延,刚刚上任的顾相,查到踪迹后便上书求皇帝起兵东沧,言辞凿凿,燕成惜本想反对,可徒有虚位手无实权,朝堂上一半多的人站在顾挽之这边,只有几个老臣还在拥护者年轻的帝王,顾挽之与宣华联手,燕成惜现在只有听话的份。
若起兵东沧,以曦延现在的实力必定要元气大伤,燕成惜手中有些兵力,虽不及叶非非,但也不可小觑,而如今他精心培养的士兵,却要因为一个燕长宁打一场根本就没有几分胜算的仗,燕成惜自然不肯。
谁知顾挽之甚得人心,提出出兵东沧竟得百官拥护,不过说的是长公主手握曦延一半兵权,若兵符落到贼人之手,曦延全国便要人心惶惶,不废敌国一兵一卒便要自崩瓦解,更何况东沧本来就觊觎曦延许久,不如抢先一步来一个措手不及。
燕成惜私下召见了慕凝,还散发着热气的茶水里溶了涣颜散,不出一刻钟,慕凝的脸便开始溃烂。
慕凝只感觉好像有万千小虫在脸上爬来爬去,痛若蚀骨,本来姣好的面容最终还是被毁的一干二净。
“燕成惜,你究竟想让我怎样?”慕凝紧紧攥着桌角,隐忍着痛苦问出了这句话。
燕成惜比她想象的要冷酷许多,他为了达到目的,现在已经不计后果。
“你还记得你夜闯水胭楼那日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燕长宁受了伤吗?”
坐在高位上的燕成惜斜睨着慕凝,依然一副高傲的样子,即便现在他已经陷入绝境,也放不下他的姿态。
“是因为折鸢,你脸上的这毒,和折鸢一模一样,不过折鸢是主动要下在自己身上的。”
燕成惜给折鸢下了涣颜散,如今这毒又下在了慕凝身上,他毁了两个女子的容颜却还气定神闲的很。
此时燕成惜唤来了一名婢女,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着浅绿色宫装,拿起匕首便向自己手腕等几处割去,却皱都未皱眉头。
鲜血盛了一大碗,燕成惜从小匣子中取出了一只蛊虫放进了碗里,鲜血顿时被吸得干干净净。
“凝儿,我是舍不得害你的,可若是你想回复原来的样子,还是要乖乖听话的好。”
说罢便捏住了慕凝的下颚,肥硕的蛊虫漏出了尖尖的细牙,狠狠地便咬紧了慕凝脸廓,像是换血一般,蛊虫渐渐扁了下去,慕凝的脸也逐渐恢复了容貌,甚至比以前更柔嫩几分。
“这蛊虫的血只能保住你容颜几天且他还能让你更美艳动人,可是几天后便又会恢复原样,到时候你还是需要妙龄女子的血来作为引子。”燕成惜说道。
此时慕凝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听到这番话后更是后怕,这不就意味着她这一生若想保住容颜,便必须要靠别人的血了,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燕成惜,你真的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皇权,你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