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教练恰好是天蝎座,心里记仇的小本本默默写了两米长。
国欠哥郁子绪终于恢复正常,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朝好友笑笑,为双方介绍道:“祁月,这是我妹妹郁纯,我家二狗郁子柴。小纯,这是我朋友祁月。”
祁月深吸一口气,作为一个有风度的人,哪怕此时心里极为不爽快,还是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朝郁纯伸出手:“小纯,你好。我是祁月。”
郁子绪惯常虚焦的眼眸里骤然闪现惊慌,还来不及提醒,郁纯状似友好的伸出手与祁月交握。下一秒只听到“砰”一声轻响,向来风度翩翩的祁月教练已经被郁纯一个过肩摔轻松倒摔在地板上。
仰躺在地上的祁月阵痛过后,一脸迷茫的望着天花板,心里只有一句mmp想讲。
郁子绪讪笑的脸出现在视线里,为了表示局促,还做作的抬手挠着后脑勺,强行做出憨厚的表情:“祁月,你没事吧?”
“要不你来摔一下试试?”
怎知郁子绪一本正经道:“我都不知道被小纯摔过多少次了,刚刚忘告诉你,小纯有点恐男症,尤其是像你这种带眼黑框眼镜的男生。我以前不是喜欢戴平光眼镜耍帅吗?被小纯摔过之后,这病治好了。”
祁月:“......我现在被你妹妹摔得有点恐女症了。”
好了,祁月教练的小本本上,纯妹的罪名大概写了有十页了。
血海深仇,史无前例。
郁纯条件反射摔完人,也走过来,脸上是真诚的歉意,并把手伸了过来:“不好意思,一时手滑。我拉你起来?”
手滑......
自认为心胸宽广的祁月教练觉得子绪这妹妹就是天然找抽型,不记恨她都对不起他自己。身体一扭,自己爬起来,理都不理郁纯。
郁纯大概也不是真的想拉他,看他自己爬起来,也就不尴不尬的收回手,回头给郁子柴撸毛,还不忘询问:“哥,今儿吃什么?”
郁子绪被妹妹一关注,立刻一脸圣父笑容:“今天有虾、有牛肉,还有骨头汤。你跟郁子柴玩一会儿,马上就好。”
郁纯大爷一般坐到沙发上,怀里抱着郁子柴,淡淡道:“再加一个小青菜吧,全是肉,太腻了。”
“好好好。”郁子绪老母亲一般欣慰脸。
全程围观的祁月觉得被这队奇葩兄妹重塑了三观。
五年来,郁子绪和他妹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看这对兄妹,祁月心中疑惑越多,准备等晚上找个时间好好跟好友谈一谈。
心中有了计较,默默跟着好友进了厨房,一点都不想和纯妹待在同一个空间。哪怕之前他的设想是深入和这位见解独到的女解说聊一聊,现在他只觉得半个小时前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简直是mdzz。
晚餐很丰盛,过程很平淡。
纯妹因为不喜欢戴眼镜的猥琐男,饭桌上几乎不说话。祁月教练平日里也是小公举来着,而且今日受的惊吓够多了,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纯妹下了饭桌就打着呵欠回自己房间,头也不回道:“哥,我睡了。”
郁子绪点点头没说话,也不管妹妹看不看得到。
祁月没忍住道:“刚吃完饭就睡觉,不太好吧?”
“没事。”郁子绪语气很淡,祁月也没再多嘴。
晚上忙完,两人终于有时间悠闲的坐在一起叙旧。
客厅的灯光开得非常暗,郁子绪开了一瓶红酒,又切了一碟小鱿鱼,和多年旧友盘腿坐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绚丽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