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禛听闻汝南王世子的参将依旧带晴初离开了揽春院时,惊讶异常,晴初才被部下带到了自己身边,陆离现在还在隔壁问着话呢,那何诀带走的又是谁?
“哪个门放走了汝南王世子的人和晴初?”
“回大人,右侧后门。”
“带陈博衍来问话。”梁禛心绪没来由的有点烦躁,再转向另一边,“罗成呢?”
“回大人,听留家里的俐哥儿说,罗成一早便陪齐姑娘外出溜达了,至今未回呢。”
梁禛的心猛跳两下,只觉气血上涌,极力压住了心中不安,“陈博衍为何还不来!”他一把扔开手中茶盏,上好的汝窑青花瓷茶盏骨碌一圈滚下茶桌,发出一声脆响,化作残沫飞溅四方……
待得陈博衍来到梁禛跟前时,梁禛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腾的起身,朝向陈博衍的胸口便是一脚,“混账东西!晴初正在本官手上审着呢,你个贼猪狗放了哪门子的晴初出院子了?!”
陈博衍被这当胸一脚踢的眼冒金星,爬起来甩了好半天脑袋才听明白长官的意思,他赶紧叩头如捣蒜,“回大人,汝南王的参将何诀,拿了汝南王的玉牌,非要带晴初和几个护卫出门,小的我也拦不住啊……”
“贼杀才!你要本官讲几遍?晴初在本官手上,你他奶奶放了何人出院子,你可曾查清?”梁禛勃然大怒了,他似乎猜到了答案,但是在没听到最终回复时,他还愿意自我麻痹一会。
陈博衍已经跪不住了,巴不得一头碰死自己,他梁禛不知何诀带了什么人走,自己也不知道啊!何诀不是说是晴初麽?这还能有错?难道带了其他歌姬走?就算带走其他歌姬也用不着如此暴躁吧……
“大人!小的听何诀将军说带走的是晴初,莫不是何诀将军认错了人,带了其他歌姬走,要不小的这就去追何诀将军回来问问?”
梁禛气极反笑,“你奉命把守右侧后门,你放人出门只用核实何诀一人,其余人等皆是货物不成?如今人已离开一盏茶有余,如若人犯混迹其中,你认为尚有多大可能追回?”
陈博衍面如金纸,从头到脚都筛个不停,嘴里只会嘟囔着“我……我……我……”早已不能成句。
梁禛震怒之后,安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陆离,冯钰冯镇抚可曾抵达开封府?留意镇抚大人归期,一旦到达,立时带来见我。”冯钰在河间一段事后一直在东北部暗中查访,待梁禛获得齐振在开封活动的消息后,才赶来会合,故而梁禛有此吩咐。至于那个女人,梁禛极力忽略心底那隐隐的刺痛,“陆离,寻罗成,问他齐韵何在……陈千户,你且细细告诉本官,你放走的女人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