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夫人自知着急了点,也慌的手足无措,“儿子莫恼,为娘不是怕你没照顾好自己,伤了身子嘛……马上要成亲了,可出不得岔子……”
梁禛无语的望着母亲,原来是派个给他消火的,兼监督他,“母亲莫要胡乱担忧,儿子办差责任重大,可没心思胡乱去消遣,您想对儿子说的,儿子都省得的。”说完便行礼告辞,扭头便走。
冬雪是梁禛房里的一等丫鬟,原本是做通房丫鬟的,梁禛也没拒绝。只是自肃王起兵后,梁禛便以公务繁忙为由搬去了书房,只有小厮伺候。安远侯夫人也认为,毕竟勤王事大,搬去书房也是正确的。可自从上次办差失误后回府,安远侯夫人总觉得儿子整日忧思过重,不止不再见冬雪,连对许松月也不管不问的。如今马上又要离京,指不定啥时候才能回呢。但梁禛似乎连去许府与许松月见上一面都不愿,好似十月就要与自己成亲的不是许松月一样。不就是一个差事没办好嘛,犯不着把自己逼成这样……
晚间,待梁禛回到书房后的卧室,便看见留在净房的冬雪。纱衣如云,虚虚的拢在身上,丰胸细腰若隐若现,她正在为梁禛准备沐浴的热汤。听得梁禛进门的声音,便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唇如桃瓣,青丝如绢松松的揽在脑后,发尾蜿蜒直入胸前的纱衣,没入阴影……
梁禛有一瞬的愣神,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冬雪了,都快忘了这个人。冬雪却思念梁禛的紧,梁禛呆府内的时日本就不多,难得回来一次,又不见自己。没有贵人的命令,自己也不能主动去寻,今日好容易得到了安远侯夫人的令,让自己来前院书房伺候,心都快飞起来了!终于得见二公子,还未开口,直觉身子已然软了一半,腿都快迈不动了,只拿眼含羞带怯的瞄着他。
梁禛立在当地想了半天,记得自己并未传令让冬雪来伺候,她居然自己跑来了,还穿成这样。正要发火,蓦地发现冬雪满面□□,娇羞无限的望着自己,突然有种自己被人觊觎的错觉……
这奴婢如此急渴的模样,真不知是她来伺候自己,亦或是自己来伺候她的——梁禛勃然大怒,她算什么东西!难不成自己还成给她解馋的了!
眼见梁禛浓眉竖起,就要发火,冬雪立时扑入梁禛怀中,婉转着嗔道,“二公子莫要生气,是夫人派奴婢来伺候的,夫人交待过奴婢,公子公务繁忙,过几日又要离京,委实辛苦,让奴婢定要好生伺候公子呢。”言罢便动手去摸梁禛的腰带,“奴婢伺候公子沐浴更衣罢……”
梁禛本已大怒,就要甩开这个不知好歹的奴婢,突然忆起自己因思念齐韵导致人都变得连自己也看不明白了,便顿住了本已抬高的胳膊,莫不是自己旷太久才这样的?这样想着,便呆立着不动。
冬雪见梁禛果然不动了,心下欢喜无限,便加快手上的动作,三下五除二褪去了梁禛的外裳,又扒去了自己身上的纱衣。上身仅着了一件肚兜,月白底子,上绣一朵荷花……
梁禛直直盯着冬雪胸脯上的荷花,引得冬雪一阵娇笑,“奴当公子已然忘记奴婢了,原来不是这样,而是公子变呆鹅了……”言罢便将胸脯直往梁禛怀里挤……
梁禛原本盯着那荷花,神思却飞去了不知何处,蓦然一张敷满铅粉、散发着浓烈脂粉味的小脸凑到眼前,唬得他立时回了神,不是齐韵啊!乍然间,他满脑子都是齐韵的名字、齐韵的脸,眼前这张敷满□□的脸瞬时让他心情低落到极点。他觉得意兴阑珊,连勉强自己试一下也不愿了。他一把推开冬雪,冷冷的说,“出去,以后没有本官允许,休要再踏入本官书房一步!”
冬雪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梁禛,这还是以往那个知书达理的二公子吗?自己与他一同长大,互相颇为了解,在她记忆里,二公子虽说比较严肃,但从不莫名发脾气,对家中婢女也从不苛责。刚才不都好了吗,怎生突地又发作起来?
冬雪跪行一步待要说话,梁禛却已然没兴趣听了,想一把揪住她衣领给拎出去,伸手却发现没地方可揪,顺手便扯了她胳膊,一路拖至门外,再嘭的一声锁了门……
梁禛乃家中最小的嫡子,他的一言一行无不牵动着上至老夫人,下至府中小丫鬟的心。当一干人得知梁禛把衣服都脱了的通房丫鬟冬雪给扔出房外了,无一不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世人皆知梁禛重情,冬雪是家生奴婢,生养在梁府,自小便陪着梁禛玩耍,自冬雪十七岁跟了梁禛,他也一直待冬雪照顾有加。梁禛不是贪恋美色之纨绔,府中并无姬妾,素日也不□□狎妓,又不见他钦慕哪位闺秀,连对快要跟他成亲的许松月都恪己守礼。若说他为别的女人厌弃了冬雪,委实说不通。
裘老夫人与安远侯夫人面面相觑,心下惘然,当下便唤来梁禛的贴身小厮汀烟,如此这般吩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