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林芽的脚终于踏上了实地。

她的手很快被人扶住，来人声音温柔，透着一股熟稔：“第一次进入系统空间的确会有些不适，很快就会好的。”

站稳身体之后，林芽自然地离开了扶住她的人，待看清来人之后，她睁大了眼睛，“系统？”

她正对面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白色衬衫一直扣到最后一颗纽扣，和林芽平时见到的模样没什么差别，听见她的声音，他单手抱胸，微微弯腰，脸上的表情谦卑而又诚恳，“系统7991，见过宿主。”

他的手上戴着一双雪白的手套，便是这双手刚刚扶住了林芽，习惯了系统一直只是个不存在的投影的林芽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她还清楚的记得，这双手扶住自己的时候，隔着手套传来的寒意，不像是人类的体温，更像是某种金属的温度。

“……这就是你说的实体？”林芽回忆起她第一次见到系统投影时对方说过的话，好像系统的确说过，他在系统空间里是能够拥有实体的。

“是的。”

系统已经站了起来，两手交叠，自然的放在身前，眸光微垂，似是随时等着林芽的号召。

两人相处了一个多月，虽然平时系统的话很少，就连投影的存在感也很低，经常被林芽忽略，但不得不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让林芽习惯了这么个人的存在。

“7991？”

“是的。”

“这是你的名字？”

“不是，这只是一个编号。”系统顿了顿，“如果宿主愿意的话，也可以为我取名。”

7991这串数字听起来的确不怎么好听，然而论取名，林芽也不是什么好手。

虽然系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林芽莫名觉得，他好似很期待取名这件事情。

毕竟认识了一个多月，又是朝夕相处，她不忍让他失望，尽管她并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失望这种情绪，犹豫了一会儿，她道：“……我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没有关系，”系统温和的道，“这由您决定。”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想不出好的名字，但我想好了一个姓氏。”林芽道，“我爸妈都是孤儿，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我一直很想要个亲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着我的父亲姓沈怎么样？等我以后……或者等你以后，我记得你说过你是能够升级的，会变得越来越智能化，到时候你自己把你的名字补充完整怎么样？”

系统的唇角微微扬起，多了几分让人感觉到真实的笑意，他单手抱胸，对林芽一礼，说道：“如您所愿。”

“别这样吧，”林芽摸摸鼻子，“你是个投影的时候我还能当成游戏人物来看，你现在都有实体了我总觉得怪怪的，你在我脑海里怎么说话到这儿就还是怎么说话吧。”

系统唇角微勾，“好。”

见到了系统的实体，林芽的视线才落到整个系统空间里面。

这是一个巨大的好似广场一般的地方，看不见边际，天空与更远的地方都被浓罩在白雾当中。

在林芽的疑惑中，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这里是系统的主空间，主要功能是传送，您可以通过主空间进入子空间，或者其他世界。”

“子空间是什么？其他世界又是什么？”

对于她的着急，系统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子空间是隶属于主空间的小空间，您可以理解为是您在系统空间内居住的地方，而其他世界，则是因为与宿主您所在的世界相平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