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儿？”

“我叫李缙云。”李缙云礼貌道。

“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十四了。”

“十四还正小。”宋纯瑛对个高的姑娘笑道。

个高的姑娘淡笑道：“不小了，再有几年也能嫁人了。”

李缙云抿紧了嘴唇，不说话。

宋纯瑛说完，又和李缙云介绍她们两人。

“我叫宋纯瑛，日后便是你的斋长了，她名儿叫陆瑞香。”

宋纯瑛正拉着李缙云问话，冷落了钱斋夫许久，钱斋夫却再也不肯多待，一翻眼皮，见人带到了，就称忙要告别。

宋纯瑛和陆瑞香也没拦，任由他离去了，又拉着李缙云问了许多话，宋纯瑛才拍拍手，示她等一会儿，自己才和陆瑞香说话。

“你告了两天假，打算甚么时候回来？”

陆瑞香笑了笑，说，“我也没个准信儿，须得看我爹娘怎想，没准儿，过了年关就能来了，也没准，就再不来了。”

宋纯瑛闻言，眉间蒙上一层郁色，叹道：“你是我们几个里最聪明的，奈何就不让你继续念？”

“年纪大了，总要嫁人的，”陆瑞香微笑，“你看几个姑娘哪又念得长久的？”

李缙云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她们俩人说话也全然没顾忌她。

宋纯瑛又叹了声气，“妙娘那儿，你该怎么说？”

陆瑞香愣了一愣，老半会儿，才扯着嘴角笑了笑，“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不也正在寻着良人。”

宋纯瑛只叹着气。

此时，雪没那么大了，只飘着点儿小雪，天际灰蒙蒙的没太阳。

陆瑞香抬头看了眼天，“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到县里了。”

她睁着一双眼，静静地看了李缙云一眼，“你也带着她回去罢，你看，我们走了，总有旁人接上来，替我们的。”

宋纯瑛点点头，“好，那你去罢，路上小心点儿。”

“我省得。”

陆瑞香一撩帘子，矮着身钻入了青布绢幔的轿子里。

轿夫抬起轿子，稳稳当当地便往侧门出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出来了两个小姐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