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里声势这么大,其他病人也不乖了,学着姚玲的样子,抱着旁边的柱子,又哭又闹。
姚玲想,希望新的病友的家属,看到这一幕,不要把病人送到这里来,而去送去精神病院,继续接受治疗。
傅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糟糕的情况。
肤白胜雪的少女死死地抱着大树,哭着喊着要做光合作用,中年女人抱着少女大哭,囡囡不要哭,妈妈给你买气球,旁边还有一个神经质壮汉,“又来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负责带进来的人,很尴尬地对傅恒后面的中年男人说道,“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平时都很乖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以为对方肯定不会留下了,没有想到,那个家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前面沉默帅气的男人一眼,然后去办入住手续。
姚玲朝着新病友的方向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跟雷劈了一样。
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
而这个时候,那个高大的男人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了,没办法让她多看两眼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姚玲因为这个慌神,很快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看护去拿药给她吃。
姚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做光合作用,我死了……”
看护心里有气,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狠狠地说道,“要是再不吃药我就把你的花骨朵给剪了!”
姚玲抱着头,抖了一下,“不能剪我的花朵……”
看护虽然吓唬她,但是又怕她害怕会凶起来,曾经有个男看护,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被打得很惨,那个时候院长才说,她以为自己是食人花,要吃人的那种。
不过平时还是无害的。
为了自己的花骨朵,姚玲委委屈屈地吃了药,咽了下去。然后张开嘴,“没有了,没有了。”
看护松了一口气,这才离开。
她离开了以后,姚玲背对着门,蹲在角落里,偷偷把压在舌头下的药吐了出来。
姚玲头搁在墙上,依旧没有从刚才的惊鸿一瞥中醒过来。
那个人……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