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空旷,可以说是死寂,因为主人不在了。
白色的实木桌面上,一枝永生花,永不败落的开在阳光下,玻璃罩上靠着一个白色小卡片,上书着一位痛失爱女的父亲,沉重悲痛的密密麻麻话语。
眼神一掠而过,瞿嘉站在一个带镜子的柜子前,皱眉,“这上面原来贴的什么?怎么被扣掉了。”
闻言,先期已搜查过的赵乐天,立马回复说,“死者父亲说这里原先贴的是大头贴,三四年前的东西了。跟最近的案子应该无关。”
“大头贴?单人的,还是和谁的?”瞿嘉紧接着问。
“这个就没问了。嘉姐,你们犯罪心理学是不是也要研究被害者的心理?根据成长轨迹,生前物品等等,追溯她被选为被害人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瞿嘉忽然灵光一闪,她多么聪明,当赵乐天都明白,自己第一天上班,就来被害者生前的家查看,这对她下一步的工作是多么的必不可少,她却怎么到现在才意识到,陈皖南顶着压力过来,完全是为了她。
心微微一颤,瞿嘉瞟了一眼正在开抽屉的陈皖南的脸色,从早上开始,就是这张酷酷的谁也不搭理的神色,当然,重点是不搭理瞿嘉。
“想什么?”忽然,他目不斜视翻着抽屉,一边冷声问。
那气势凌人的态度,明确在警告瞿嘉,这里是重要工作场合,她盯着他沉思半晌,最好是有什么线索要汇报。
“没。”瞿嘉单音节的一个字。
惹来陈大队长绝对公事公办的一个阴沉眼神。
……
看上去,理所当然没什么发现。
三人走出卢家大门时,讳莫如深,一切以案情保密为主,暂不可奉告的态度,与卢思琪父母告别。
赵乐天嘀嘀咕咕侥幸说,“我就说没遗漏的,开玩笑,这点小事做不好,我不混了啊。”
根本没人在意他这小情绪,走了好多步,瞿嘉回过身,表情严肃的盯着卢家的院子。
从这里看过去,这种类似联排别墅的小洋楼,家家户户中间只隔着镂空的铁艺栅栏,或高或矮,形状不一,但奇怪的是卢家与隔壁宋家之间,隔的竟然是堵高高的水泥墙。
她在看的时候,陈皖南抽了一支烟出来,靠在某家栅栏上,漫不经心的垂首点烟。
“这怎么回事?”她指着那堵煞风景的墙,问赵乐天。
“哦,这是三个月前,卢思琪父亲砌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