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林爸林妈逛吃逛吃了整整三天,在林爸林妈不舍的目光下林知意一手拎着带着黑框眼镜的布偶猫,一手拎着林妈给他带的由各种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组成的一个大行李箱离开了。
下了飞机以后林知意就直奔他和唐博远一起合租的小公寓,顾不上整理东西,随手放在门口,一把扑到床上蒙头就睡。
第二天早晨六点整,伴随着闹铃杀猪一般的嚎叫,林知意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穿着昨天脱都没来得及脱被压了一晚上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去洗漱了。
在洗手间里遇到了比他更没精打采的唐博远,两人就洗手间和洗手池清晨十分钟的归属权问题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最后以唐博远惨败,嘴里含着牙膏沫被毫不留情的踢出了洗手间告终。
林知意先是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然后开始洗漱,一边拿着牙刷机械的在嘴里刷着,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睡意朦胧的表情,身上的短袖和牛仔裤都是皱皱巴巴的,原本还算整齐的短发此时却非常不合作的翘起了一根。
直到冰凉的水拍在脸上的时候,林知意才总算是有了几分的清醒。看了下表,已经是六点半了。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蓝白格子的短袖衬衫,下面则搭配了一条铅灰色七分裤。
和唐博远打过招呼后出去晨跑了。这个习惯是林知意在大一的时候养成的,一直保持到了他被查出病情的那天才算是结束。现在一切都还正常,他也终于可以再次感受到清晨跑步的那种久违的舒畅感了。
晨跑了大约半小时后林知意重新回到公寓的时候,手里拎了两杯热豆浆和几个包子。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后,林知意背着相机去知言杂志社报道,唐博远则在家里继续准备公考。
要说唐博远一个正儿八经名牌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为什么放着高薪的医生不当,反而去过公考的独木桥。用唐博远自己的话就是,当医生实在是太累了,非常不适合他这种一天只想着混吃等死的懒人。
对此林知意不做点评,前世唐博远也准备了公考,奋斗了一年多,也确实考上了,只不过,后来在他生病以后,这货把录用合同一撕,又重新当上了医生。
时不时的还总是和林知意开玩笑说,你知道哥们儿为放弃了多久的睡眠时间吗你?
要说不感动当然是假的,唐博远这人什么德行林知意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这可是个懒到骨子里的人。可是每当林知意刚想感动一下的时候,这货要么是已经睡着了,要么就是快睡着了,根本听不见你说什么的那种,再多感动也只能化作一句:八戒,醒醒吧。
下了地铁,再一次来到知言杂志社的门口,看着上面悬挂着的招牌,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走进去的时候领着他到办公室的依旧是上次面试时的那个圆脸小姑娘,一路上两人还聊了两句,路过了一间又一间装修舒适颜色不一的办公室,直到上到最顶层,那圆脸小姑娘先是进了一间有些破旧的房间,见林知意久久没有跟上,探出头来看他。
“呃,我们杂志是在这间办公室办公吗?”林知意觉得简直是日了狗了,知言杂志社分为很多部门,每种杂志独立成为一个工作组,共用一大间办公室。
一路上每间办公室上面都挂着所办杂志的名字,唯独没见到有关美食杂志的。直到跟着圆脸小姑娘来到三层,而且直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有些旧的房间里,这里不仅破败,且人迹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