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好的，但没想到还未行至鬼市中心，半途竟生了变故。

越接近鬼市，道路便越开阔，几个路障桩子摆在中央，隔断了去路。

龙司和司马弋不敢贸然冲进去，在路障前停下了脚步。

几名戴面具的青年在路边抽烟，看见两人，纷纷站了起来，其中一名向司马弋伸出手，手掌向上，冷声道：“买路钱？”

司马弋看向龙司，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龙司低声嘀咕：“又不是去黄泉路上，要什么买路钱！”

司马弋抬头向那人大声道：“我没带钱啊，微信转账行不行？”

说着就要去摸手机，被面具青年喝止了。“我说你别捣乱行不行！两位既能过得了前面的关口，就是知道鬼市规矩的。什么微信转账，不要不要，你拿只南极企鹅来还差不多！”

正说着，远远地走来一个秀气的姑娘。那姑娘大约也是初次来这里，显得异常紧张，但当面具青年问她要买路钱时，她却很懂事地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玉坠，递了过去。

“这是？”面具青年眼浊，拿着玉坠在光下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

姑娘道：“产自泰国的血玉，值不少钱的。你如果不信，或是觉得这是假的，日后大可来找我，我住青羊区桂花巷60号。”

面具青年疑狐地打量姑娘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说的话，扔了张面具给她：“戴上这个，进去吧。”

目送姑娘离开后，面具青年不想在龙司和司马弋身上浪费时间，决定速战速决：“看见没，这里的规矩，所谓的买路钱可以是实际的稀罕物件，也可以是某种值钱的消息，死的活的都行，但微信转账绝对不可以。”

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绝对”两个字，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龙司看看司马弋，小心向面具青年问道：“要不，记个账？我住镇上小招摇山客栈。”

青年不耐烦道：“有完没完！你们是不是没有准备买路钱？”

司马弋怕动静太大惹人注意，忙拉着龙司来到路边，在随身的背包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只翻出一堆纸尿裤和玩具。

“呵呵！”龙司抽了下嘴角。

司马弋拿出一个毛茸茸的熊猫玩偶：“我看，就这个还算值钱。”

龙司揶揄道：“你要是能拿个真熊猫没准可以，这个嘛，还不如小石头的用处大。”

司马弋一惊：“你打算把小石头给他们？”

龙司道：“他刚才的意思很明显了，死的活的都行，就是在暗示我们，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就把小石头留下。”

“不行！”司马弋下意识抱紧了儿子，后退一步。

龙司问道：“你还有别的值钱货吗？我反正没有，前两天连手机都摔烂了。”

司马弋犹豫许久，手从衣领伸进去，掏出一块月牙形的勾玉来：“实在不行……”

话音还未落，竟猛地被龙司扑倒在地，小石头哇地哭出来，龙司却不管，用手肘压制司马弋的锁骨位置，怒道：“这是龙玖的勾玉！为什么会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