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人,易凡宗脸色也差得很,几人今天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赵笙几人在易凡宗不声不响的出去后也没再继续探险,陆续走了出来。
吕然看看脸色铁青的易凡宗,又看看深色莫辩的赵笙,犹豫了下还是先对状态不太好的易凡宗道:“沈兄,你……没事吧?”
易凡宗僵硬着摇了摇头,好一会才在几人担忧的神情中小声道:“回去说。”
几人雄心勃勃的出去,垂头丧气的回来,让焦虑的不住来回踱步的东方琴和和吕悠十分吃惊。
“这是怎么了?”吕悠大步上前关切道。
吕然看看紧紧绷着脸的易凡宗,给了她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东方琴和担忧的看易凡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易凡宗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表情,对几人道:“进屋说吧。”
遣走了一众下人,几人正襟危坐等着易凡宗要说的话。
易凡宗看赵笙等几位古人都严肃又紧张的看着他,东方琴和也满是担忧,他闭上眼睛又重重的叹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多了一份歉然:“抱歉。”
赵笙皱起了眉头,吕悠吕然面面相觑,黎灰也茫然不解,只有东方琴和,她突然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关于我的身世,也不算骗你们,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没说。”他自嘲的苦笑了一声:“我并不喜欢学法术,普通的驱邪,设个小结界,或者一些糊弄人的小法术我倒是会一些,但是其实我并没什么真本事。”
几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好沉默不语,等着他下一句话。
东方琴和鼓励的握了握他的手,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又面向众人:“那间屋子里,不管曾经在哪呆过的是什么,我……”他难堪的咬了咬嘴唇:“面对它,我半点把握都没有。”
几人具是一惊,东方琴和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心中的苦涩被冲淡了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
虽然他历来把家训、学法术当作他人生最大的负担,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曾说过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是,当在那间屋子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的时候,想到那些被挖了心的人们的时候,想到满身是血的程大侠锲而不舍的想向他求助的时候,他突然难过、自责的想哭,他明明应该是有能力帮他们的,可是,因为他的自私,他现在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和无助。
在这一瞬,身为易家人的使命感与责任感让易凡宗陷入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他不敢看那些人,怕看到他们失望又无助的神情,而且,这又怪得了谁呢?
听了易凡宗的话,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自责的模样他们都看在眼里,几人相互看看,吕悠勉强笑道:“你别多想,我们也没……”指望你,后一句话她说不出口了,求助的看向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