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盯了白峰崖半晌,开口道:“难不成,你预备让我做账房先生,自己做少主?”
白峰崖躬身抱拳道:“不敢!属……卑职……不……我绝无此心!”
摇摇头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世家大族长大的子弟便是这不好,一个赛一个的板正。
“成了,罚你回屋中,抄一千遍我字。”
走到大堂中央,捡起几粒花生米捏在指腹间,仰头扔进嘴里,边嚼边道:“这都搓了十日的麻,谁赢谁输?”
武卫惊呼:“又是个十三幺!胡一统!”
“飒!”
“干他娘!”
等到交接完赌钱,方见我这个少主站在一旁。满桌赌客看客都起了身道:“少主好!”
赢钱的老张将碎银子揣到怀中,满脸嬉笑道:“回少主,是我赢了。”
凑近老张,拉开腰间三指宽的束绳,狠狠一拽道:“哦?是吗?”
塞了整腰带的麻将定子,顿时滚的满地都是。
小赵蹲下身捡起麻将定子,惊呼道:“干!老子就说你这个哈麻皮出老千了!”
老张欲突破重围往外逃,被几个眼冒金光输穿裤底的保镖团团围住。
“咳!成了,老张,把银钱都还回去。”
“对了,有谁想去逛逛窑子,尝尝大姑娘的味道?”
这话一出,输了的银钱也不要了,个个争着要去。
……
……
柒州泷城,飞鸾楼。
先前好赌好色的保镖,都敛了神情,个个似无华宝殿上的金身罗汉一般庄严肃穆。
查看完徐意从唐州传来的消息后,我决定临时改道,前去西洲。
深夜,醉意酩酊的保镖及少主我,返回客栈。
第二日清晨,车马齐备,粮草充盈。
整顿过后,商队再度上路。
白峰崖看着调转车头的商队一路往边外疾驰,问道:“少主,前去唐州,要横穿柒州,为何突然临时改道?”
掀开窗帘,朝外探一眼愈发远去的柒州帝城,徐徐道:“不去唐州,改道去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