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正是平城那次。
我对盛太医道:“老盛,你进去看看。勿声张,莫要叫长命看出不对来。”
管家面色一惊道:“主子……夫人知道了。”
那大夫噗通跪到地上,哀道:“草民实在不知不能说啊!一时漏了嘴请国师大人恕罪!”
我看向管家道:“还有谁知道?”
管家道:“除了夫人与老奴,府中其他人都不知此事。”
我微微颔首,看向大夫道:“你无意间撞破个能要人性命的大秘密,算是一桩祸事。我不愿取你性命,但我不愿,并非他人亦不愿。我会给你一些盘缠,足够你全家下半辈子所需用。以后莫要再行医,带着家人走,离帝城越远越好。”
“若你舍不得离开,你与你家中人都逃不过一个死。此话并非危言耸听,若要保命,即刻就走。”
那大夫被留了整夜,心中早已恐慌胆颤不堪。见我将情势说的这般严重,连连点头。
盛太医说,长命的身体损耗严重,恐无法再生育。
长命说,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含着泪应下,嘱咐盛太医保密,开一些保胎安神的药。
甄富贵匆匆赶来,见我便跪地不起。
昨夜我走后不久,便有人潜入苏府,偷偷带走了平城醉茗楼的小二,太后身边那个叫合德的假太监。
甄富贵不解道:“国师府守卫森严,那些人是如何避过众多耳目潜入的?卑职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是杖毙,但那合德身上有许多秘密,打得半死后便关押在秘牢之中。我那时虽气上头,但还晓得这人杀不得。
我意味深长道:“除非那些人,早早便潜入了苏府。”
苏府除寻常的家丁外,还有武卫和羽林卫暗中守护。纵然是一只麻雀儿也不可能消无声息的进来。断没有离时发现,入时却消无声息的道理。
除非……
我冷笑一声,淡漠道:“去库房看看,便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