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桌上的帝君和扒在门槛上的邯霖,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帝君面色讪讪,瞪我一眼从公孙喜手中抱过痰盂干呕。
半晌后,趁着容云鹤不在,我将饭盅推远些,扭捏一阵后开口道:“你今日的做法,我并非不能理解。那事…….那事,也是我冤枉了你。”
我下意识拧紧衣角,踌躇再三道:“暗卫,对我来说,很重要,是如家人一般的存在,你能不能放了他们。说到底他们是救了你,也未存着害你的心思。”
我抬眼打量他,见帝君面色未有异常,接着道:“我知道的,你一向忌讳臣子结党营私,私下暗地里圈养府兵,培植势力……可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苏家后人,除了治国之策和一身聪明之外,也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我培植暗卫,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哪天不明不白的被人杀掉,若,白白死了岂不是冤枉?”
帝君抱着痰盂瞥我一眼,轻飘飘道:“你不信,本君能保护好你?”
“我……”
帝君的指节扣在痰盂上,白皙的手节骨分明又修长,眼神一直向我飘。
我咬咬牙道:“你不喜欢我说假话,那我就说真话吧。”
“我确实不信,不信你能保护我。我希望,你能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了眼他的胸口,那里伤的不轻。
帝君如黑夜的眸子闪着光亮,一语未言。
我接着道:“恰恰相反,我希望我能保护你,因为你是青州的希望,只有你好,青州才会好,青州的百姓才会好,我苏阳离,也会好。”
帝君眼里闪过一抹异色,道:“你……担心本君?”
我这人,见帝君的一张冰山俊俏脸就有些晕,但若不看着他说话,又怕他不信我,强稳着心神道:“今日不是个适合剖析心迹的时机,但既然你问我,我也愿意把心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