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应鱼期待又紧张,但并不语,只转头来同他一起看她刚挂上去的那幅画,那是一幅油画,内容是以前她去音乐广场时的风景——天空、海、小码头和几艘船只,两边都是一样的景色,只是小居室那一幅是傍晚,而这一幅是早上。
“那是傍晚,这是早上……哪儿买的?”岳律师自然不懂画,这不是复制品,上面的油彩一看就是刚刚才干的。
“呃……”应鱼不想提这是自己画的,自己提起来总感觉怪怪的,可是又不能撒谎吧,所以她大脑转一转,言词特别注意的解释道:“那边是小书房,所以挂个傍晚的没什么,这儿是客厅,挂同样的话,色彩太浓的话,与家具并不配,也显的复杂……本来想说挂在你这边书房里也好,但我今早看了后,书房并没有其他空间可以挂这幅画了,所以……”常常讲了好长一大段,却好像还是没有回答到重点的感觉。
“嗯,这么一说的话,更清淡一点色泽确实更适合挂在这里。”岳览点点头便没再追问下去,只提了另一件事:“晚上的聚会,没有忘记吧?”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吗?”她这么一答,岳览的神情是怀疑的,上前一大步,叫应鱼一下子无处可退。
“是是……晚上穿那条湛蓝的裙子,配的首饰是你上回送我的一套水晶饰品,……与你晚上穿的西服……配一对不是吗?”
声音越来越小,应鱼不知所措的很,他却只顾欣赏她此刻的样子,伸手将其柔顺的头发拨至耳后,就会看到她与常人不同的害羞,别人红的是脸,她红的是耳根,听说耳根子红的人心地最善良。
“岳……”能拜托不要这样子了吗?若是露了馅被知道是喜欢他的,那她该有多丢人呀?
“怎么了?”似乎很喜欢这样反问她。
“那个……礼服有问题吗?”
岳览再靠近一步后,她就靠到墙上去了,随他缓缓弯下腰来,在应鱼闭眼觉的不对、打他也不对的情况下,他的左手抓起了她的右手:“湛蓝色的长礼裙,除了你的黑发,黑色鞋子和水晶首饰,其他都是不适合的……特别是……”故意停了停,应鱼才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里沾了一小块油彩,是刚刚没有注意时留下,被他发现了?
岳览接着说:“像这种斑斓的色彩,出现在你的手上,别人一定很奇怪,但作为你的手,我要祝福它,难得的彩色一回……只不过今晚可不适合带它出席。”
“……”她还能说什么,赶紧跑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