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烨苦笑了一下,重新转身,不敢再看。
“无趣的男人,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吧。”说完金元彩便上楼去洗澡了。
张英烨叹了口气,望向正在偷笑的文春:“文春小姐,你是不是该走了啊?”
文春赶忙收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小姐让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张英烨说:“你睡在这里,那我睡哪里?”
文春说:“你当然和小姐睡一起啊,我睡客房。”
张英烨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提醒:“今晚是我和你家小姐的新婚之夜。”
文春说:“我知道啊,只是小姐说了,说……你今晚要是对她动手动脚,她就叫我……叫我拦着你。”
张英烨哭笑不得,再次提醒:“可是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新婚之夜,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吧?”
文春说:“我知道啊,只是……我家小姐可能不知道。”
“好吧。”张英烨叹了口气,走上二楼,走进了书房。
一个小时后,张英烨见外面安静下来,走出书房,洗了个澡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灯是开着的,金元彩正靠在床上看电视,床边竟有一个地铺,用被子铺的。
张英烨忍不住问:“你不会要让我今晚睡地铺吧?
金元彩说:“当然啊,要不然你睡床上我睡地铺?”
“还是算了吧。”张英烨苦笑,随即脱下衣服,躺进了地铺。
金元彩看了一会儿电视,见张英烨一直不说话,便关了电视也关了灯。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今晚金竟成在婚礼上说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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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张承真和妻子正在收拾行李,一个多小时后他就要带着妻子飞往美国华盛顿了。
此时,趁着妻子在卧室里收拾,张承真独自走进书房,悄悄打开一个锁上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本陈旧的日记本,这是他年轻时写的一本日记,里面的日记,一半关于他对政治前途的野心和憧憬,而另一半关于一个叫林惠善的女人,关于他和这个女人炽热的一段爱恋。
张承真打开陈旧的日记本,从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却是他仅存的一张关于林惠善的照片,是他和林惠善两人热恋时的合照。
张承真默默望着这张合照,仿佛望着那段流逝的时光,望着那段时光里的那个女人和那段爱恋。
直至望到了当年林惠善的突然死亡……
张承真更沉默了。
什么是死去?是终点,是诀别,是不可挽留,是再也握不住的手,感觉不到的温度。
也是再也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张承真一直都觉得自己欠林惠善一声“对不起”,曾经他好几次想要找她说这三个字,可是他都在犹豫之后退缩了,直到后来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因为心中抱愧,所以这次当张英战联合崔氏家族对付他,将他从大法官的位子上拉下马,将他的名声搞臭,将他的政治前途毁掉,他并不怪罪张英战,更没有恨。
他欠林惠善一声“对不起”,多年后,他和林惠善的私生子用实际行动报复了他一句“我恨你”。
他觉得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此刻,张承真独自待在书房里,默默望着他和林惠善的陈旧合照,情不自禁嘀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老了,然而你仍是我心中最软的女人,也是我最硬的那块心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欠你一句对不起,我多次想喊你,却只敢在梦里,也只能在梦里了。而现在我要去美国了,你知道我的,我迷恋政坛迷恋做官,虽然我已经不得不放弃韩国的江山了,但我还可以去美国继续打天下,我会继续带着你一起,不求你给我祝福,只因我知道,无论我走到哪里,你永远都会在我的心中,你是我这辈子最美的一个梦,也是我这辈子最残的一朵花,然而只要我还活着,你依然会是我的梦,依然会像一朵花开在我的梦中。”
“老公,出来接电话。”
这时,书房外传来妻子的声音。
张承真赶忙将照片重新夹在了日记本中,然后将日记本放进了行李箱里。
随即走出书房,接听电话,电话是张英烨打来的。
“爸,让我到机场送你们把。”张英烨说。
“说了几遍了,不用你送,有英希送就可以了,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好好陪着元彩。”
“好吧……爸,保重。”张英烨的声音有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