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金竟成便一个巴掌迅猛地扇在了韩世烈脸上,“啪”的一声乍响,打破了包厢里的安静和沉闷。
韩世烈其实已经做好了防备的姿态,却没想到金竟成的出手如此迅猛,让他防不胜防。
韩世烈本来对自己的身手是有些自信的,因为个子比较高,比较有力气,还经受过多年的跆拳道训练,比较能打,否则少年时代跟张英烨打架也不会两人都受伤了,但在金竟成面前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韩世烈顿时火冒三丈,他长这么大只被两个人扇过巴掌,一次是少年时代被张英烨扇的,但当时他也将张英烨给打伤了,一次是有一次将韩世茵欺负得比较惨,被暴怒的韩秉立扇了一巴掌,但那次后来爷爷韩忠权训斥了韩秉立,从那以后韩秉立就没再对他动过手了。
韩世烈万万没想到,现在他都快要三十岁了,竟然被他看不起的金竟成给突然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还扇得很重,直接将他的右脸打变形了,嘴角溢出了血色,眼睛都缭乱了一下,这让他感到很屈辱,另外这一巴掌是当着韩世茵的面扇他的,这让他感到更屈辱了。
有一种法则叫鳄鱼法则。
鳄鱼法则的原意是假定一只鳄鱼咬住你的脚,如果你用手去试图挣脱你的脚,鳄鱼便会同时咬住你的脚与手,你愈挣扎,就被咬住得越多。所以,万一鳄鱼咬住你的脚,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一只脚。譬如在股市中,鳄鱼法则就是:当你发现自己的交易背离了市场的方向,必须立刻止损,不得有任何延误,不得存有任何侥幸。
金竟成知道韩世烈这种人就像是一条鳄鱼,被他咬住会难受会有危险,可问题是:“你是鳄鱼,我他妈可是一条蛟龙呢,你敢惹我?我不抽你丫的才怪!”
金竟成觉得好笑,于是他微微笑了,却没有说什么,一边微笑着一边用一种看戏的心态看着韩世烈。
韩世茵却忍不住了,当即发作:“韩世烈,我做什么用不着你管,你给我出去。”
韩世烈继续阴笑着:“干嘛呢,干嘛呢,世茵啊,你越长大却越不懂事了,连哥哥都不叫了?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堂兄,你这样很不知礼数啊,如果被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可是会怪罪你的,不过我这个堂兄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斤斤计较,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都很疼爱你的。”
“你是混蛋。”韩世茵气恼,既是因为韩世烈说话的语气伤人,也因为这番话让韩世茵不禁想起,从小到大他经常受到韩世烈的欺负,而因为韩世烈是男儿,是爷爷韩忠权唯一的亲孙子,韩忠权对韩世烈很宠溺袒护,每次韩世茵找爷爷韩忠权告状,结果爷爷不仅不怪罪韩世烈,反而将她给怪罪一顿。
韩世烈笑着说:“我是混蛋?世茵,你这可就真的过分了啊,怎么能骂自己的堂兄是混蛋呢?如果我是混蛋,那今夜你偷偷跟小情人约会这种行为,岂不是显得你更混蛋了?”
韩世茵想到了什么:“你跟踪我?”
韩世烈噗嗤一笑:“跟踪你?我可没这份闲心,我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有好几份产业在我手上,我每天打理这些产业可累了,今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参加一场应酬,却不料竟然撞到你跟小情人约会了。世茵啊世茵,家里给你一家酒店,你竟然都不用心打理,估计你天天去酒店不是工作的,而是跟你的小情人在酒店里厮混的吧?嗯,这可不是个好事情,我得告诉爷爷才行。”
“你……”韩世茵气得说不出来,睫毛颤抖了起来。
金竟成继续保持着微笑,继续看着韩世烈的表演,心里玩味地想着:“难怪韩世茵从不愿主动提起韩世烈这个堂兄,每次张英烨、金东佑、张诗琳提到韩世烈,韩世茵就会恨得咬牙切齿,这个韩世烈还这是有点意思啊,他这张牙龈丑陋的嘴,简直就是一把伤人不眨眼的刀子啊,韩世茵在他面前不吃亏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