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云笙和苏景铄下意识的都看先看向对方。
知道何容同楚国边境驻军是迟早会搜查过来的,只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阿叔,请问那镇子,离这里有多远?这附近还有什么城镇吗?”苏景铄谦和有礼道。
闻言,林老伯摇了摇头,叹息道:“走路的话,大约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这附近都是散落的小村庄,稍微像样点的镇子就那里了,你们说若是他们这一路搜查了过来,可怎么办才好。”
“老头子,咱们的地窖里不是还可以藏下两个人吗?”
许是听到了屋子里的讨论声,林老伴儿一边说着话,也一边推开门走了进来:“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夫妻俩的身体还都不好,你让他们去哪里躲?”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一听到老伴儿这么说,林老头立即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为他们想办法,看看该怎么躲,相信那些官兵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来的。地窖的话,也并非是安全之所,毕竟你想啊,我们这里家家都有地窖,既然那些人在搜查,怎么会漏掉那一处,所以,我想着啊,如果带着他们两个去山里躲一躲,也许还要安全一些,不过条件是艰苦了一些罢了,当然这也全看你们俩的意见,如果是决定躲在我老汉家里的话,我老汉也绝不推脱。”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林老伯那真诚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楚云笙和苏景铄,就等着他们决定。
萍水相逢,却没有到这对老夫妻还能这般为他们着想,说不感动是假的。若真是官兵搜查来的话,一旦牵扯进他们,便是一个窝藏钦犯的重罪,而他们愿意为他们承担这种风险。
楚云笙垂眸,看向苏景铄,见他对她点了点头,这才转过眸子,想那林老伯道:“那我们还是去山里躲罢,一来安全,二来,也不至于连累了你们老两口。”
“年轻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既是相逢便是有缘,而且我们看你们两位面善,绝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既然叫我们遇到了,我们也不能昧着良心不管是吧,老头子?”
“对对!那现在你们就收拾一下,老婆子去准备一些干粮和水,我这就带着他们进山,我们家祖祖辈辈都在这依山傍水的地方以打鱼狩猎为生,所以,山里的路我熟悉的很。”
“好的,好的。”
说话间,林老伴儿就转身去为苏景铄和楚云笙准备干粮和水,楚云笙和苏景铄也很快的将自己收拾妥当,找了块布将他们换下的衣物都包了起来,带在了身上,将他们所有留在这里的痕迹也都帮着这老两口清理掉了。
等一切准备妥当,苏景铄搀扶着楚云笙出门的时候,林老伯已经将自家的骡子套好等在门口了。
那骡子瘦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骑,苏景铄自然想都没想的将楚云笙送了上去,而楚云笙在上面,却觉得坐立不安。
苏景铄身上箭毒未清,浑身的内力真气被封,要走这一段路全凭他的体力,而他现在这般憔悴重伤的样子,又怎么能受的起?
几次楚云笙都想下了,却被苏景铄拦住了,他接过来林老伯手中牵着骡子的缰绳,走在了前面,楚云笙见他如此坚持,便也只好放弃了。
林老伯背着打猎用的弓箭和刀具,跟在苏景铄身边,不时的跟他说着这周遭的地形环境,以及周边的一些情况,苏景铄都一一记下了,并在心里盘算着,从这里到无望镇该走哪一条路线最快,但是每走一步,因肩胛骨上的伤牵扯着的整个后背的剧痛在每一步都会提醒他,他还能这般强撑多久?
同样担心的,还有楚云笙,她仔细辨别过苏景铄背上所中的箭毒,非常刁钻,而且难解,长时间这么拖下去的话,只怕光封住了真气都已经不能阻止毒素的扩散。
得赶快想办法!
可是何容的那些人已经到了最近的城镇,即使她要混进城镇抓药,也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事情。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