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唐顺着那条血线望去,只见到一只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原本被她啄出的细小伤口被人为撕裂——
大片的鲜血,破碎的肉片,参差的伤口。
他盯着她,脸上带着一股少见的热切,他慢悠悠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血。
他低声呢喃:“我的血难道比不上旁人好喝吗?”
就算是陈唐唐找遍了记忆,也没有找到她与这个人相识的记忆,至于说喝血……难道是不小心被太上老君坑了,试药的那次?
没有等陈唐唐回答,他倒像是自己找到了答案。
“是了,是了,你眼界高,定然瞧不上我的血,可是,我现在却能用自己的血束缚你了。”
他抚摸着自己的侧脸,笑得甜甜蜜蜜,可是,手里的鲜血却全都蹭到了脸颊上,看上去格外恐怖。
他伸手去勾陈唐唐,陈唐唐扇动着翅膀飞开。
然而,还没有等她飞多远,小脚就突然被猛扯了一下。
她低下头,用鲜血制成的红绳正牢牢地系在她的脚上,让她无法离开太远。
陈唐唐看向国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便这个鲜血制成的红绳有束缚的作用,可她身体的金光与这些鲜血一接触,便会源源不断地吸取鲜血里的灵气,血绳的另一端又是连在他的血脉里,岂不是非要她吸光他身上的灵气,才能走?
这个被人们称作国丈的男人微笑道:“自然晓得,可我活的太久了,总要做些快活的事情,即便是在找死。”
陈唐唐:“……”
还能怎么说?人家自己都有觉悟了。
陈唐唐抖了抖翅膀,“啧”的一声,将自己的脑袋塞进翅膀下……不行,脖子太短,伸不进去!
陈唐唐瞪着自己这身柔软的鸟毛,想哭的心都有了。
贫僧只是想要蹭蹭自己的毛而已,有错吗?为什么连这点都做不到啊!
陈唐唐只顾着生气,却没有注意到随着自己气鼓鼓,珍珠鸟的身体变成了更加粉嫩的颜色,身材也更加圆润。
国丈探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胸前软绵绵的毛。
“你真可爱。”
唯独不想被这个疯子夸奖啊。
陈唐唐瞪着豆豆眼幽幽地望着他。
他却笑着,又揉了一下珍珠鸟胸前的羽毛。
别不把鸟的胸部当胸啊!
陈唐唐挥起翅膀,对着他凑过来想要埋进她小小胸膛的脑袋就是一掴。
明明就是弱小的翅膀,可扇到国丈的脸上,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根棒槌砸到了脸,更厉害的是,那棒槌还居然是铁质的!
当真是扇的他眼冒金星。
国丈捂着肿起来的脸颊,盯着她。
就在陈唐唐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他突然笑了起来,“打的好,你要不要把左脸也打一下,好来个对称呢?”
说罢,他就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左脸递了过去。
陈唐唐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血绳,也没有跟他客气,接着在他左脸上也糊了一翅膀。
等到国丈来到后宫见正与爱妃逗鱼的比丘国国王时,脸已经肿的成了猪头。
国王唬了一跳,“大胆妖怪!”
白鹿:“……国王,是臣。”
国王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国丈,国丈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莫非是家里娶了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