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唐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冷静问:“莫非你也是要唐僧肉的?”
“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本王如此英勇根本用不着。”
饶是情况如此危险,徒儿们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居然还真有信了那个唐僧肉功效的妖怪!
陈唐唐继续问:“那你是为了什么而来?”
“自然是要你们都死了,我好假扮你们去西天取经了。”
朋友,你的梦想真远大,可真不像一般妖怪的想法。
陈唐唐淡淡道:“既然要我们身死,大王为何不亲自相见?难道认为我们还有反抗之力?打不过我们?”
“呵,激将法。”妖王这么说着,却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树影正摇曳,从叶片缝隙落下一地金光,一只白靴踏来,金光猛地一颤,飞起点点金芒,绕着他的长腿盘旋而上,几乎融进他身上的金衣中。
树枝被一道气刃隔断,“嘭”的一声落到地上,他那张被枝叶遮掩住的脸也终于显露了出来。
蜜糖色的眼眸,黄糖色的眉毛,淡黄的发丝在身后飞扬。
他发丝未束未拢,只是闲散地披在身后,如同被水洗净的阳光,顺滑的头发上压着一顶金冠。
这是个漂亮的到昂贵的男人。
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能从身上掉下细小的星芒。
他正踏着星辰而来。
陈唐唐扫过无法动弹的徒弟,上前一步。
“师父!”
“师父,不要!”
他含笑凝视着她,威压直接碾压过来:“原来唐三藏这么有勇气的吗?”
陈唐唐挡在徒弟面前,低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然要护住我的徒弟们,施主想要别的都好商量,唯独我徒儿的命……不可!”
随着话音落下,陈唐唐的身上猛地爆射出金光,那样刺眼的光竟比天光还要闪耀,让人一时睁不开眼。
“看我发现了什么?你竟然无师自通……不知道佛祖若是知道了,会做出什么行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你金蝉昔日可是佛祖最宠爱的徒弟啊。”
陈唐唐冷冰冰地凝视着妖王。
“你可能不知道,对于佛祖来说,你的存在既让他愉悦,又让他……”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他满怀恶意地凝视着她,高高举起手掌:“抱歉了,金蝉,你就去重新投胎吧,等到你再次到达西天,能够向佛祖告我状的时候,我将会是你触及不到的存在了!”
说着,他大喝一声,一掌朝陈唐唐拍了过去。
“师父,快躲开!”
陈唐唐听到背后徒儿们几乎叫破了嗓子。
陈唐唐面对着黄眉老祖的气势汹汹的一掌,淡淡道:“对不起了。”
后背徒儿们的哭号声更大,似乎以为她就要这么死在妖怪手下了。
孙行者咬着牙,支着金箍棒重新站了起来,他的唇咬出了血,眼角也瞪得要裂开,他“喝”的一声抬棒扫去……
陈唐唐接了下一句:“……贫僧可没有这么弱啊。”
哎?
陈唐唐慢慢抬起了手,明明她的动作不紧不慢,可她偏偏握住了黄眉老祖来势汹汹的一掌。
黄眉老祖横眉冷笑:“你以为这就能挡得住本王了吗?”
他猛地催动功力,然而,无论他如何摧动,法力都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干净。
陈唐唐微微一笑,金光包裹住手掌,她猛地一扭身,高大无比的黄眉老祖便被她抡了一个圈,“嘭”的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
迟来一步的孙行者,一棍捅了个空。
孙行者:“……”
众位徒弟:“……”
卧槽,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林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唯有冷风过境。
被陈唐唐按在地上摩擦的黄眉老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当即道:“好,不愧是金蝉,但是你徒儿的命可都在我手上,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从陈唐唐指尖流淌出的金光变成一条绳,将这个看上去就很贵的男人绑成一坨。
黄眉老祖想要用法力撑开绳子,却不知道这绳子究竟是用什么做成的,居然怎么样也弄不开。他变大,那绳子也跟着变长;他变小,绳子也变小,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这绳子都会紧紧勒在他的身上。
“唔……”他挣扎的猛烈,那用金光组成的绳子也会反抗的更加猛烈,几乎勒进他的肉里了。
黄眉老祖仰卧在地上,金衣蜜发披散在芳草上,他蜜糖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唐唐,仰头大笑:“好,好一个金蝉子,我当真是小瞧了你!”
“可是,你徒儿呢?我用的可都是上好的□□,只有我有解药!”
陈唐唐歪歪头,神情淡淡道:“是吗?”
她突然抬起手,手指上正捏着一丸翠绿色的丹药。
她若有所思道:“我之前听坊间的娘子说,男人短处……”
说道这里她突然就不说了,黄眉老祖背脊却莫名发凉。
“那是何物!”
陈唐唐睁着纯洁的眼睛,无辜道:“有人说它是好东西,能给人无上的快乐;有人说它是坏东西,只会折磨心与身,贫僧不知这丸药会在施主身上产生什么影响,还请施主试药!”
说着,她就蹲下身子,将那丸幽绿色的药丸塞进了黄眉老祖的嘴里。
黄眉老祖原本并不想吞,可那丸药竟然入口即化,没一会儿便流入了他身体里。
陈唐唐蹲在他身边,耐心等待着药效发作。
原本她以为那些翠绿色药丸全都被搜罗走了,谁知道方才等待吃瓜的时候,她检查袖子才发现白骨牌里居然还嵌着一枚,估计是不小心弄进去的。
黄眉老祖突然额头冒汗,整张脸涨得通红,他死咬牙关问:“你……你就不怕?”
“怕什么?徒儿身上的毒吗?”
陈唐唐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玉瓶,这正是镇元子送给她的据说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
既然死了都能弄活,那现在吃了也会有效吧?
她握着小玉瓶的手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接着,陈唐唐的肩膀一沉,孙行者的头靠在了上面。
他对着黄眉老祖挑眉:“你怕是忘了,俺老孙曾经大闹过阎罗殿,将自己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想要俺老孙死?那你也要看看,哪个地方敢收我?!”
陈唐唐无奈:“留点力气,别说了。”
她将玉瓶里的丹药喂给孙行者。
孙行者凝视着她粉嫩的指尖,舌头一卷,吞咽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