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该先放!”
“阿弥陀佛,何苦呢?”
贫僧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贫僧这般抢手。
正在陈唐唐以为这场争执拉锯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的时候,奎木狼突然出手偷袭了百花羞,将他一掌打飞,而后抱起陈唐唐跳上云彩跑了。
陈唐唐:“……”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为何你们都要将贫僧抢来抢去的?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奎木狼道:“我都已经是奎星了,还成什么佛。”
“你总要将心中的执念放下才是。”
奎木狼死死盯着前方,抱着她的手指几乎陷进了她的肉里。
“不可能放下了……”
“可是……可是……”陈唐唐指着自己的脸,“贫僧现在和那位金蝉不像了吧?”
奎木狼低头一笑,挑眉道:“你是在吃醋吗?”
你怕是瞎吧了?贫僧哪里表现的像是在吃醋的样子?
奎木狼眼中闪烁星光,他一边的嘴角上扬,似乎想要展示一个风华绝代、邪魅狂狷的微笑,突然一道树枝抽了过来,在他的脸皮上狠狠抽了一道红痕。
陈唐唐:“……”
打脸?
咳,不行,不能笑。
奎木狼咬着嘴,不说话。
啊啊啊!丢死人了,没装好逼,怕是又让她失望了。
陈唐唐轻咳几声,平静问道:“你要带贫僧去哪里?”
奎木狼闷闷道:“波月洞怕是有他的埋伏,既然他占了我的家,那咱们就去把他的家占了去。”
“哈?”陈唐唐没听明白。
转眼见,奎木狼便带着陈唐唐来到了相隔百里之远的一座国都。
城外,青山绿水,阡陌纵横;城内,亭台楼阁,金碧辉煌。
奎木狼按下云头,陡然与她现身于皇宫之中。
“什么人竟敢私闯皇宫!”守卫之人大喊。
陈唐唐扭头去看他:“你要带着贫僧赴死?”
奎木狼笑了笑,居然有种温柔隽永的味道:“我虽然很想与你殉情,可是,你这没良心的冤家,定然不会将我放在心上。”
陈唐唐生生打了个寒颤。
如果喜欢都是这么恶心的感觉,那贫僧的情根还真是拗断的好。
“……更何况,我也不能让你死在他们这些俗物的手中。”
奎木狼一弹手指,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出,接着,一而再,再而三,至千万,他探出的黑影飞出了千万条,朝各个方向四散而去。
陈唐唐心生不妙,扯开他的手。
奎木狼一点一点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脸上带笑,眼中却是一片诡异森寒。
“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贫僧不解。”
“你是不愿意懂,还是真的不懂!”他绷着嗓子,牵着她的手,咬着牙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推开我?为什么你要逃离我身边?”
陈唐唐:“……”
真是无理取闹,贫僧手被你抓的不舒服了,还不能抽出来吗?
“你说啊!”他痛苦道。
陈唐唐冷静地望着他那因痛苦而狰狞的脸,不解道:“可是贫僧与你不过初识,哪里来的这么深厚的感情?”
奎木狼一怔:“你不认识我?”
陈唐唐坦然道:“的确不认得。”
奎木狼笑了几声,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哭。
“你总这样!你总这样!你为何总是这样!”
这三连质问只让陈唐唐摸不着头脑。
她把他怎么了?
莫非……骗吃骗喝骗感情?
呸呸呸,绝对不会,贫僧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让你总是记不住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动情?”他摇头苦笑,头上的雀尾冠也掉落下来,他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好,反正我私自下凡已经是犯了天规天条,今日就算是多犯一些又如何!”
说罢,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拉着陈唐唐就在宫中冲来冲去,而这宫里的人似乎都被他刚才的手段所控制,竟然将他当作国王的贵客来招待。
“阿弥陀佛,施主……”
“不要再说那些了大道理了,你就说你爱不爱我?”
陈唐唐:“……”
这人有病吧?为何贫僧一直跟不上他的所思所想?
还没等她回答,奎木狼就惨笑:“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陈唐唐:“那……”
奎木狼:“我不听!我不听!你休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
要听的是你,不要听的也是你!
玛德,智障!
阿弥陀佛,请佛祖恕贫僧口出恶语之过。
奎木狼一直带着她来到兽场,找到了一个专门关老虎的硕大而坚固的铁笼子,将陈唐唐往里一推,“哐”的一声关上了笼门。
他阴沉的笑着,执拗地盯着她,却痴痴道:“这下子你不会跑了吧?”
说罢,他就将锁牢门的钥匙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这辈子,你永远别想离开我!”他眸色深沉。
陈唐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不破坏笼子的情况下,你又要怎么进来呢?”
奎木狼:“……”
这特么的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