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将天宝放在了地上,“天宝乖,去跟羊儿玩,四哥要跟着英国公学武。”
这窝羊儿,便是喂过天宝的那头母羊下的崽,魏王觉得母羊待天宝有恩,一只也没有舍得让李思文杀掉。
转脸又说道:“咱们大庆,称呼父亲也可以叫哥哥,她叫某一声四哥,某又比她大了许多,可不就像是她半个阿爹。”
李思文从兵器架子上撩了一根长枪,甩给了魏王,魏王伸手一接,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虎口阵阵发麻。
李思文摇了摇头,“子泰你又是何苦?拿笔杆子的手,为何非要来练武呢?你上头还有着太子呢,你已经文才斐然,安安心心的做学问有何不好,若是文武全才,岂不遭人忌惮。”
魏王看了正和羊群玩得开心的天宝,苦笑道:“某算什么练武,不过是想要力气大一些,某已经快要抱不住天宝了。”
这孩子顽劣得很,屁股上像是扎了针一样,片刻都不清闲,他长得胖,又手无缚鸡之力,每天都胆战心惊的,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掉地上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羊拼命的叫了起来,而天宝则猛的扑进了魏王怀中,委屈的哭了起来,“四哥,我不是鬼么?他们都说人是看不见鬼的,怎么羊能看见我?”
魏王脸色一变,摊开天宝的手掌心,只见她的手心中还抓着几根羊毛。
你去薅羊毛了,还希望它当作没瞧见你?你咋不上天呢?
“什么鬼?你当然不是你鬼,你是人。”
天宝摇了摇头,“不对,我就是鬼。不然的话,为何宫中的姐姐们玩球从来都不叫我,大兄给九哥还有晋阳买了糖人,也没有瞧见我。我是你养的小鬼,所以你能看见我么?像皇叔一样。”
魏王抓着天宝的手紧了又紧,一直到天宝叫嚷着,“四哥,你抓疼我了。”
这才回过神来,认真的说道:“你不是鬼,你是大庆堂堂正正的公主。四哥带你去看玉牒,上头写了你的名字。”
李思文一把扯住了魏王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道:“天宝已经识得了她的名字,玉牒上头当真有么?”
这两年多来,他同李思文已经成了至交好友,关于天宝的命格,也没有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