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沉吟了片刻,“这个就说不准了。你若是忧心,都不吃不就行了。”
崔九一梗,看了贺知礼一眼,“二哥日后也别食薯蓣了,不然贺家生意要连亏三日了。”
贺知礼哭笑不得,这人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嘴欠,难不成贺家赚银子都靠的是他的脸么?
两人得知贺知春没有啥大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也没有心思在外头闲逛了,径直的把贺知春送了回去,这才想起阮麽麽和青梨还在知味记呢!
贺知春下了马车,崔九也硬生生的挤了进门,“阿俏,都是某不好,把魏王给你夹的那块吃了也就算了,干嘛又给你夹一块呢,这真是遭罪了。如今都进了屋了,你把幂幕取了,憋得难受,某给你擦点药。”
贺知春的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太丑了,不扯。”
崔九趁着贺知春不备,一把扯了下来,忍不住感叹道:“阿俏你现在,就像是豆沙馅儿的汤圆不小心煮破了,漏了一脸。”
贺知春往铜镜里一看自己的脸,白嫩嫩的上头都是红点点,脑中忍不住全都是崔九形容的画面。
再也不想照镜子了,真心的。
崔九也知晓在贺知春这儿待着不妥当,叮嘱了贺知礼替她擦药,转身便去知味记寻魏王了,今儿个知味记开门大吉,贺知礼这会儿要看着贺知春,他好歹也算是半个东家,应当去坐镇才是。
免得那些宵小之辈乱来。
崔九去了知味记,还未进门,就瞧见里头乱糟糟的。
他一把揪住了一个博士,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博士抖了抖,压低声音说道:“太子来了,领了一帮人,遇见了魏王。”
崔九眉头一皱,“他来找茬的?”
博士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应当不是,只是凑巧。”
崔九想想也是,太子若是亲身上阵来寻一个酒肆的茬儿,那可真是太跌份了。
正问着,魏王领着魏王妃下了楼,“贺家小娘子无碍吧?”
崔九神情晦涩的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我记得你从来都不食薯蓣,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