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都很脏,是那种灰仆仆的脏,一眼看去都是形容憔悴,发鬓凌乱,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什么大事逃难出来的。
四个白面具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走向角落,跟在后面的乐梅溪回头看着那些人,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这个角落有些潮湿,毕竟是破庙,屋顶上面的瓦片破破烂烂,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整个破庙最好的地方估计就是老婆婆他们那块地。
五个人分别坐了下来,正斜对着佛像下的那些难民,而乐梅溪尽管拘谨的缩在角落,眼神还却是不由自主的瞟向那边的人们。
在乐梅溪的视线还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收回时,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拿着。”
一个抱着油纸的东西向她砸来,乐梅溪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到了手里打开来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的烧饼。
她抬头看向抛烧饼的白面人,却见他给在场的其他白面人也发配了干粮,瞬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声谢谢。
这个破庙并不大,两方人其实也隔得不远,当乐梅溪咬下一口烧饼的时候,就感觉一道强烈渴望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乐梅溪抬眼看去却是那个小女童正躺在阿婆怀里歪着头咬着自己的小手指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烧饼。
乐梅溪心软了一下,她咽下那一口烧饼,向她摆摆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烧饼,询问她是否要。
但小女童却一下子缩回了阿婆的怀里,不再看她。
乐梅溪看着一无所有的五个难民,方才还没有注意,实际上他们一直若有若无的把视线移在她这边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