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韘和印信给我吧,信件这次就不必了。现在邺城的看守是晋国赵王司马伦。这个兔崽子是个没本事的,唯独对曹家的看守特别严厉。在没有联系上可靠人员之前,信件什么的是绝不能带进宫城里去的。”
“善,那小弟就在城西等待兄长。呃,小弟也知道这种事情很难确定时间,但还是请兄长给我一个大致时期。”
“嗯,曹家现在最有智慧胆识的人就是东乡公主,此事若有她的参与,当可事半功倍。只是为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她。所以……”
“小弟明白了。小弟就在城外找地方隐蔽下来。等兄长的消息。”
“善,贤弟保重。”
“兄长保重,后会有期。”
…..
第二天,二月初九。卯时。
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但是邓记商号长达数十米的水车队已经在邺城的街头吱呀作响。沿途房舍中的居民们也听着水车的声音开始起床,准备一天的劳作。
“哟,邓掌柜。又是亲自押车啊。”
“呵呵,王军候,这宫里住的都是贵人嘛。在下可不敢怠慢,必须自己给盯着了。”
“嗨,也就你这样的厚道人才这样看吧。要我说呀,这些家伙,自己在宫城多打几口井不就完了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没搞清楚状况?什么喝的水和洗衣服用的水必须要分开……哼,非要死撑着面子干啥?”
“嘿,军候这话在下就不敢接了。在下只是个商人啊。”
“嗯嗯,失言失言了啊。邓掌柜,不好意思,按照大王的规矩……”
“搜身嘛,理当如此,理当如此。来来来,我邓记的伙计们,安抚好骡马,然后都站好不要动。让王军候麾下的兄弟们快点做事。查完了我们,人家也好换班回家睡觉。”
十三年了,邺城看门的士兵换了好几批,邓记的伙计也换了一些。但邓国斌却是十三年风雨不避的坚持了下来。所以,这宫城的每一个守卫都和他很熟。守卫们什么时候上值,什么时候下班,他也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