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子坏心眼地乐了一会儿,开口嘱咐道:“行初,你只管比,万事有夫子。”
崔行达也紧紧看着她:“妹妹,输赢都没事,没关系的。”
“嗯嗯。”崔行初一边点头一边迈步走到了容广面前。
容广瞧见她走过来精神一振,身体微微前倾:“茶喝完了?你可以唱曲子了吧?”
哪知崔行初一拍脑袋又折返回去“哎呀,再等一下,春华、实秋,给我拿顶帷帽来!”
容广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桌上,仰起头怒气冲冲道:“还要等?你要帷帽作什么?”
帷帽?人群中的春华、实秋听到自家小姐的话,撒腿就要跑去马车里拿帷帽,崔行蓉拽住她俩:“别跑了,我这有现成的。”说着,她从自己丫鬟手里拿过一顶湖蓝色罗纱帷帽,塞到实秋手中:“先给你家小姐送过去。”
实秋应了一声急忙小跑着拿给崔行初,崔行初接过帷帽略看了两眼就戴在头上,然后转身对容广解释道:“你别着急,我这首曲子唱起来张嘴仰头的,多有不雅,带着帷帽,我才好专心把曲子唱好不是?这就唱,这就唱。”
容广紧闭着嘴巴运气,就当是给你这个即将输掉的失败者一些宽容,我忍!
“那我唱了啊,你准备听好。”崔行初隔着帷帽喊出句话。
这话一落,众人只听一道清脆高亢的女子声音,若春雨惊雷,陡然自帷帽下传出:
“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吼!哈!
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吼!哈!
在世间,自有山比此山更高
但真理,找不到第一好
一山还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