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都这么说了,齐大夫人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了,“郑九小姐但讲无妨!”
许姝便正色道,“夫人印堂陷落而不平坦,还隐隐发黑,有愈演愈烈之兆,而这片黑癍边缘斑杂,亦有增长之嫌,而夫人眉间似有黑云笼罩,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一听那个黑癍还会继续长大,齐大夫人的心不由揪了起来!
“似乎是被冲克之相呀!”
“郑九小姐的意思是我这是被人克着了吗?”齐大夫人不自觉摸了摸脸,她素来身体康健,脸上却莫名长了东西,肯定是有原因的。
许姝点头,“府中近来几个月可有添什么人?新买的仆从姬妾,或是在府中借住的亲友等等,这其中或有与大夫人命格相克,命势又强于大夫人者,才以致使大夫人厄运积身,生出这黑癍来!”
“这半年来府里没有采买仆从呀?也没有借住的亲友呀?”齐大夫人喃喃道。
许姝一笑,“我才疏浅薄,随便一说,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告辞!”
说罢许姝上了车走了,齐大夫人还在想着府里添人的事,“最近府里没有添人呐?”
一旁的婢女道,“怎么没添人?四少奶奶不就是今年嫁进来的嘛!”
“是呀!”齐大夫人恍然大悟,摸着脸上的黑癍陷入了沉思。
“你刚刚说你懂看相,这是真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马车上郑四夫人揶揄道。
许姝也老实承认了,“胡诌的!”
郑四夫人失笑,“看你说的一板一眼的,我还以为是真的!”
许姝淡笑道,“我刚瞎了眼的时候,许家留一个瞎子在家里,总觉得不合适,怕给家里招来霉运,就请了术士神婆来给我看相,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一记就记了这么多年了!”
许姝记的不是那些术士神婆的话,而是许家那份凉薄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