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撒谎!”邓雅容小声嘀咕。
许姝轻嗤,“你撒谎也不再少数了吧!只是每每都被人拆穿了而已!”
邓雅容气哼哼的扭过头去,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许姝所说的内容。
“撒谎是有技巧,不是嘴巴一张,信口一说就能被称为谎言!谎言之所以是谎言是因为它能骗得住别人,骗不到人的只能叫胡说!”
“而且我让你说的也不全是假话不是?是齐大夫人告诉你奇珍阁有养芙蓉鸟的不是吗?”
“可是……可是万三小姐的事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许姝把手一摊,“那你能证明它是假的吗?”
邓雅容并不能证明万三小姐与堂兄私通的事就是假的,只是本能的不愿意相信这种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事可能真实存在。
“唉……”邓雅容突然叹了口气,“母亲说的对,我这样的性子离了她就只会闯祸,论勾心斗角,我实在是不通此道,你就凭我几句话就能猜测到我的目的和接下来对话,然后还能迅速就想到报仇的方法!可是我到如今都没有想明白为何我不过是跟母亲说了一句我之前在宫里看到万三小姐一个人偷偷的哭了,然后结果就是现在满京城都是关于舅母的流言了!”
可是为了家族荣耀,邓大夫人还是狠下心要将邓雅容送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去,有时候骨肉亲情只是自私的人们用来遮掩自己肮脏目的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你的亲生父母也不例外!”许姝突然正色的看着邓雅容一字一句,邓雅容不由呆住了。
邓雅容腿上的伤好了之后约许姝见面,许姝以怕冷不想出门的理由拒绝后,没想到邓雅容竟然直接找到许家来了,面对许姝态度好了许多。
“你怕冷那我就来找你好了,我约在外面本来也是怕在你家说话不方便,不过我看你母亲也不大管你,倒也不怕她派人听墙角了!”
邓雅容虽然有些天真冲动,但是有时候的直觉却是很准的,她总觉得李氏对许姝的好隔着一层什么,虽然看似亲近,但是总觉得怪异。
“怎么?邓大夫人经常这样对你?”许姝将自己裹在狐狸毛的大氅里,懒洋洋问道。
邓雅容揪着嘴不高兴的点头,“每次被我抓到了还不承认,就会推到丫头身上!这次我说要找你玩,她还让我把你叫去我那儿,我才不会那么笨呢!”
“你最聪明了!”许姝忍不住揶揄,“聪明的你却被同一个人回回都拿了当枪使!”
“你还说!”邓雅容羞赧的跺脚,“都赖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她利用!”
“消消气,她也遭了报应了!”
“那是她活该!”邓雅容解气的哼了一声,“谁让她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的,母亲会放过她才怪!家里的姨娘都被母亲制的服服帖帖的,要不是看在她是我舅母的份儿上,下场只怕还要更惨!”
邓大夫人精明能干,却生了邓雅容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儿,也不知是不是应了物极必反那句话了。
许姝自忖跟邓雅容还没熟到无话不说的地步,是以并不怎么接话,可邓雅容却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
“我养伤的这段日子里母亲天天唉声叹气的,看她那样子活似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我问她她却只摇头,一个字也不肯跟我说!也不知有什么让她难受的事,吓得我这几日好了也只能继续装病,今天也是趁着母亲不在家才有机会跑出来的!”
邓大夫人当然会叹气了,在大皇子选妃的节骨眼上邓雅容却受了伤,错过了选秀的时机,也就错过了成为大皇子妃的机会,将自己的囊中之物拱手让人,邓大夫人如何能心平气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