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车别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给淹没了,无数拇指头大小的冰棱劈头盖脸的砸来,划烂了他们的皮肤,血滴如失控的小雨点,迸射出来,喷在白雪上,形成一道道细长的血丝,如女人交织在一起的发丝,洞口一片血红。
“不好,是雪崩!这崖底要塌了!”冰棱砸在雪暮及法阵上,如人敲着密集的鼓点,即使承受着针锥般的痛苦,雪暮也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们两个人都会死在这里!”眼见法阵已经即将破溃,车别不想雪暮和他一起陪葬。
“不,既然你是我徒弟,我就不能见死不救。”雪暮坚定的咬着牙,嘴里的血喷了车别一脸。
“我,我什么时候行了拜师礼了?”车别见法阵已经豁开一个大窟窿慌忙说,“你快松开我,你的阵法马上就消失了!”
“还说你不是我徒弟,都看得见我布的阵法了!看来雪狼珠威力还是蛮大的。”雪暮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对悬在空中的车别说,“快把嘴张开!”
“啊,又张嘴啊,你想干嘛”还没说完就见八个雪狼球从嘴里蹦了出来,被雪暮吸到了法阵上。眼看着雪崩马上要埋了他们,雪暮干脆跳了下来,用一个雪狼珠幻化成一个圆形法阵保住他们,另外九个雪狼珠则用来修补法阵。很快,他们就降到了洞底,洞外轰隆隆的冰棱和白雪倾泻下来,封住了洞口,只见洞口一片白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天呃,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雪崩了呢?”重获新生的车别呆呆地望着洞口,心有余悸,为大难不死而感到庆幸。
“怎么,要不是为师,你现在就成了冻瓜了。”雪暮陪着车别的肩膀继续说,“要不要拜师啊?”
“拜师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还想着娶回家做娘子呢。”车别一脸忧郁地说,“如果做了师傅,那不就不能娶啦?”
“娶你个大头鬼!”雪暮猛然敲了一下车别的头说,“天下想娶为师的人多的去了,如果要排队啊,你得去排到天上去了。”
“不会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车别故作不知情地试探着问雪暮,“我看那天好多人都在追杀你,就连狐胡国的大巫师邱子机都雇佣我们来抓你,你是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么?”
“当然不是呢,”雪暮本想回答他的问题,但一想告诉他实情也不妥,本就不耐烦他的问题,于是皱了皱眉说,“你问的也太多了点哈,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嗯,也是,我们被困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如果找不到出路,先不说饿死了,就是冻也得冻死啊。”车别打了个寒碜有点绝望。
“作为我的徒弟,怎么可以意志力这么不坚定呢,刚刚那么危险不都化险为夷了么,有为师在,别怕。”雪暮表面安慰着车别,心里异常恐惧害怕,这个冰洞让她想起了当初在七渡国的雪山上洗髓的场景,那种冰冻入骨的感受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