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季静梅送的礼,李泽渊表情缓和了几分,周蜜余光瞧见,心中冷笑连连。
面上,她却丝毫不显,一手提着衣袖,一手将酒缓缓倒入杯中,醇厚的酒香弥散开来,她的语气带着丝幽怨,“我周家祖居江南,这是我出生那日母亲埋入树下的,出嫁那日,那些酒陪我到了恭王府,一晃这些年就过去了。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来,干了此杯,你我从此也就了断这缘分。”
李泽渊眼神终于和缓,想起了曾经和周蜜举案齐眉的过往,他叹息一声,抬手,端起了酒杯,“你不该骗朕,若你当初直言那些诗作都是梅儿做的,你我走不到今日这地步。”
“如今再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了”,周蜜举起酒杯,见李泽渊喝下,才一口饮尽,放下酒杯,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站不住脚。
“你笑什么?”
“我笑你李泽渊算计一辈子,倒头来将会是一场空!李泽渊啊李泽渊,曾经您柔情蜜意地骗我,如今我骗你喝下这同心蛊,咱们两个扯平了。”周蜜抬手将酒坛摔在地上,瓷片翻飞,酒液四溅,她不顾李泽渊黑紫的脸色,狂笑道,“我周蜜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你既然骗了我的心,这辈子休想弃我而去!”
“你疯了!”李泽渊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个贱人,你竟敢给朕下同心蛊!解药呢?”
“没有解药!这是我特意找苗疆圣女讨来的,我会有解药吗?”周蜜脸色赤红,喘不过气,“你不信就杀了我啊,得不到你的心,能和你陪葬,我周蜜心甘情愿!”
李泽渊抬手将她扔在地上,“贱人!”
“随便你骂”,周蜜咳了几声,神情癫狂,“我如今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哈哈哈!”
“来人,将这打入天牢!!”
兖州王府,这一夜,一点儿也不太平。
正院内不断有侍妾进入,又不断求饶着被拖出,到后半夜,兖州各地的名医被陆续带进去,却都被关押起来。
一夜折腾,疲惫的李泽渊终于睡着了。
但他刚醒,就气得一脚踹飞了报信的下人,“废物!一群人看不住一个女人!”
阿远不忍地看一眼,声音颤抖,“皇上,是魏将军将人带走的。”
“魏连山人呢?”
“这.....”
“说!”
“带着亲信连夜跑了!”怕被责骂,远公公赶忙又道,“已经派人追去了!”
李泽渊一口气没上来,登时倒下了,又是一片慌乱!
当李泽渊醒来,就听到更不好的消息,大军压境,兖州被包围。
“准备铠甲,朕要御驾亲征!”
“王爷中了同心蛊,不该赶紧找你的王妃吗?”不知何处传出的声音,惊得远公公尖叫道,“护驾!护驾!”
从窗户里射来一枚飞镖,一封信被钉在了雕花柱子上,门口有侍卫跪地,语气颤抖,“回皇上,人给跑了!”
“一群废物!”李泽乾示意阿远取下那封信,打开,他的手颤了颤,“是梅儿的字”,往下继续看,他的脸色却愈加阴沉。
“投降?”李泽渊恨恨得咬牙,“朕不会投降,死也不会!”
“皇上,您的蛊”
“传朕令,让林风带人沿着进京的路,捉拿周蜜!另外,速召陶青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