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领旨谢恩”,季静梅的头磕在地上,起身时候,她却笑了,把进门的绯儿吓了一跳:“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皇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发怒了?”
“没事儿,皇上他听明白了”,季静梅笑容灿烂:“本宫这心,总算能放在肚里了。”
“娘娘您说的话奴婢怎么听不明白呢?皇上明白什么了?皇上不是生气了吗,明儿宫里该传您惹怒皇上失宠了。”
“随便!”季静梅招手示意周姑姑近前:“姑姑,打今儿起,未央宫的宫门从里面锁了,皇上罚本宫抄书,本宫近来身子微恙,一天也写不了几个字儿,得抄各把个月呢。”
“您这是何苦?”周云溪叹息一声:“您好歹也得说委婉些啊,娘娘您偏偏拿恭王爷说事儿,皇上他就不能从您嘴里听到恭王爷的名儿!”
“这样才能激怒他啊”,季静梅笑眯眯道:“本宫这是给表姐她们机会呢,本宫多大度啊,连男人都往外让,世间少有的贤惠女人。”
“娘娘您……”,周云溪摇头,忍不住泼凉水:“奴婢倒是觉得,您就是激怒了皇上,那些人也不会有机会侍寝,倒是不少人该看您笑话了。”
第二天,说完这话的周云溪就黑着脸进门儿了:“娘娘,皇上他昨夜去了言宝林宫里,估计一个时辰后,就该喊她才人小主了。”
正在绣花的季静梅愣了下,手上的针险些刺到自己手上,好一会儿,她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本宫早就说,男人都一样,看来先前表姐的事儿该是皇上有意防着魏家。”
“娘娘您别生气,您也说了,男人都一个样儿,您入宫时候不就想明白了吗?”
“本宫没有生气”,季静梅瞥一眼脸上满是担忧的绯儿:“夏美人不是说了吗,楚曼曼曾经害她小产,这些情爱,本宫早就从恭王爷身上看明白了,既然言……才人已经侍寝了,其他人也该不远了,本宫该走下一步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