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家婉容歇息前听说了此事,婉容说了,魏顺仪乃是魏太太亲自教养的,如今又担着协理后宫的重任,此事有魏顺仪和娘娘您在,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魏茵娘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去看冯燕的脸色,见冯皇后的笑容有些不大自然,心中恼恨季静梅给自己拉仇恨,“绯儿,皇后娘娘才是宫中的主子,冯家可比魏家的家世显赫的多,本宫在这儿,也是坐席而已,倒是你家婉容,那可是聪明绝顶,又得了梁大师的真传,比本宫强太多了。”
“娘娘自谦了”,绯儿笑道:“娘娘昔日在闺中,可是帮着魏夫人处理了许多事儿,奴婢的主子不过就是读了几本书,按照主子的话,就是纸上谈兵罢了,皇后娘娘,奴婢在一旁坐着就是。”
“去吧。”冯燕温和地笑笑,而后看着底下的人道:“吵什么吵,柳宝林,你说你没有指使宫人锯戏台子的柱子,可梨园那边儿可是有人亲眼见到你的婢女鬼鬼祟祟,你作何解释?”
“那是臣妾的婢女瞧见有人在柱子旁边说着什么,萤草哪敢让那人瞧见啊,自是要躲着了。”柳沁的眼神闪烁,说着就去瞧孙白瑕。
孙采女立即泪眼婆娑:“宝林这样瞧着臣妾做什么,莫不是说臣妾在与人说什么?”
“本宫可没有这样说呢,只是萤草瞧见的那个人衣服和你一模一样,若不是你,又是谁?”
“是臣妾,但是臣妾可没有说什么不能让旁人听到的事儿,倒是宝林真是教了个好婢女,偷听主子说话可不是懂规矩的人做出来的事儿!”孙白遐讥讽道:“臣妾只是遇见了故人,叙叙旧罢了。”
“故人?孙采女的故人是伶人?采女可真是相交甚广啊。”被人间接指责没有教养,柳沁哪里能按住脾气,登时就反驳起来。
“你……臣妾哪里能比得上宝林呢,宝林都能和内监私交甚好,臣妾怎么不能和伶人说几句话了,总比臣妾打听姐妹们的行踪合乎规矩吧?”孙白遐的话瞬间让众人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