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你怎么了？”乔维娜把手掌放在云璃面前，晃了晃，“是不是睡太早了，有点恍惚？要不然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和顾奈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没事。”云璃的眼神渐渐清明，对着乔维娜微微一笑。

云璃的原本平静的精神海，也泛起了波澜，细细感知一下，是有契约伙伴动了。

“她很特别，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一抹非常熟悉的气息，尤其是她的火焰。”云璃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路易斯的声音，“总之，很怪异，也很亲切，她或许是魔界的间谍。”

“你凭什么这么说！”云璃当即截住路易斯的话，就算因此惹怒路易斯，她也顾不上了。

什么魔界间谍，就凭借路易斯觉得熟悉吗？她曾经杀了那么多人，说不定乔维娜前世就死在她手里，这样，当然熟悉！

“她是不是魔族间谍我不知道，但她前世一定是魔族人！魔主当年杀了不少族人，想要瞒过死神，不通过死亡之塔，带着记忆入轮回。不可能全部成功，但拼尽全力成功一两个还是没问题。大陆怎么样我管不着，要是你死在这女人手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路易斯的眼神非常冷，如果她没有把握，当然能不会这么说，云璃处事还算果敢，那个什么女皇都敢说杀就杀，对于魔族这样的异类，恐怕更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吧？

但她并没有生气，要说护短什么的，谁不会？她的两个妹妹，彼诺修和克拉赫，早被她宠得无法无天了，要让这个人类小女孩接受她好朋友可能是魔界间谍，哪能那么快？护短是肯定的。

“这跟我有关吗？就算她是魔主的人，我也认了！你不怕告诉我这些隐秘，我转眼就去告诉神殿？前世是魔族人又怎么样，说不定我前世还是神呢！今生，还不是得踏踏实实做人！”

云璃真的有些怒了，乔维娜要真是魔族人转世，怎么可能走得那么早？

妹妹之死，乔维娜之死，云家灭族，一直以来，压在她心头最重的事，就这三件。到后来，她变成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人，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

但此刻，她选择坚定地相信乔维娜，哪怕只是一点点怀疑，似乎都会让她感到心疼，心疼那个在她记忆中，临死了还在愧疚的乔维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