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你也赢了。”曲倾城闭上双眼，笑了，“封印格兰森林，我做到了……该偿还的，我也会拿命来偿。”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冥神不要在赐予我这样的能力，只希望能再次遇见一个人，陪他慢慢变老……”

她声音慢慢地消逝，渐渐地变成了星光，融入了璀璨的星空。

天亮了，云璃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曲倾城融入了星空，北辰星融入了格兰森林，完成了最后一步封印。

“你还在怪他们吗？”柴淳的声音非常沙哑，他这句话既是对云璃说的，也是对埃文说的。

云璃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埃文也只有莫名的沉默。

控诉他们自私吗？不！他们自愿成为自由之城的希望，东大陆的骄傲。曲倾城说，封印格兰森林的是那座防御塔！

是那座华而不实的防御塔！她做了这么多，根本没有人会记得！

北辰星更是如此，他前世至少还被自由之城的居民敬仰，今生，自由之城的子民甚至连北辰星是谁都不知道！

云璃扪心自问，她做不到，她没有这么伟大！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我只想守护我自己该守护的。我不会原谅，不会原谅杀了我两次的人！云璃，向你发起决斗，十年之后，格兰山巅！”

“十年？孩子，你……”柴淳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他能感受到，云璃的生命力只剩最后几天了。

“好，十年之后，格兰山巅，不死不休！”柴淳划开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也许，这孩子因为恨，说不定可以活下来，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