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郁征未必就要呆在云城治病,乔家看过,开了方子,最差也是定期去,这样被发现的概率也小些,为了郁征,她冒这一次险也是值得的。
想想郁征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何况他的病……终究是因为保护她才成了这个样子的,对着他,她心里除了心疼就是愧疚,郁征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林策最重要的存在了。
“好,我答应你。”白海棠很快做出决断,“不过,我要见那个人,而且明天就要送郁征走。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郁征。”
“可以。我给你一个地址,你随时可以去。”岑念念也很干脆地应了她,这些她和表哥可都商量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褚府,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恋。”意见协调一致,看着岑念念干脆的模样,白海棠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留恋?当然会有。可是这样的生活,终归不是我想要的。”岑念念也有些感概,在褚府生活了将近一年,说一点都不舍得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白海棠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了,一个看起来天生就该是被人娇养着的小丫头,心里的主意可是大得很,二爷那般行事,也怨不得她一定要离开了。
“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刚好,我也这么认为。”
岑念念借用了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自由与爱情》一诗,而那位爱国诗人在瑟克什堡大血战中同沙俄军队作战时牺牲。
岑念念觉得她是没有那样大的觉悟,她就是想随心所欲地生活,重生在民国,民风开化,女子也不至于被那般束缚,在这样的大环境里,她还要把自己关在褚家守着几千年的陋习,岂不是太傻?
和白海棠的商议结果还是很喜人的,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着三个月后,伤也养好了,还恢复了自由身,重活一世,前途还是第一次这般明朗。
岑念念开心,连带着晚饭时的补汤都多喝了一碗,褚昌柏倒是惊奇,她不是嫌弃汤里老有一股子药味,平时哄着才能勉强喝完一碗,今天倒是稀奇。
吃过晚饭,岑念念又躺回了床上,看着靠在榻上翻着书的男人,开口问着:“我什么时候能出门啊?”
“再过两天吧。”褚昌柏头都不抬地回答她。
“奥……”岑念念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声。
“很想出去?”听着岑念念的语气,这小丫头怕是无聊了。
“褚府太无聊了,”岑念念抱怨着,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说着:“对了,大嫂上次不是说在普宁寺那里有个别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