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念偷偷瞪了褚昌柏一眼,又怕被他发现赶紧低下头。
秋敏知道岑念念哪是什么都不能吃,忌口也是忌辛辣、鱼肉和豆制品,除了这个好吃的还是不少的,可二弟这是要罚念念,她也就由着这小夫妻俩折腾去。
岑念念不情不愿地跟在褚昌柏身后回了轩然居。
褚昌柏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岑念念深有体会。
她真的喝了半个月的粥,下人看小厨房的门比守监狱还严,岑念念觉得自己都可以出家了。
她虽然不是嗜肉如命的人,可每天就喝粥也太折磨人了,偏偏还要对着大鱼大肉的褚家人,岑念念觉得自己都消瘦了一大圈。
现下岑念念根本就忘了她还要逃跑这件事,一心只想着改善下伙食,她现在看着湖里被喂养的肥肥的鱼儿都馋的流口水,还有每次看着圆滚滚的喵喵和它家小崽子,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在冒绿光。
春英每天都跟着岑念念,寸步不离,生怕她一个不注意二夫人就扑进湖里捕鱼去了,没瞧见好几次喵喵和它家小崽子都被二夫人的眼神吓跑了。
更何况现在这天这么冷,湖面都是一层冰,二夫人要是一个不慎掉了进去,二爷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春英倒不担心二夫人去小厨房偷吃,毕竟二爷发话了,大家也都盯的紧,她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看着二夫人,每天把二夫人的动向报告给二爷。
春英是管家推荐的,之前的桃儿因为办事不力让二夫人过敏了,被二爷不知道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受罚去了,二爷亲自下令,连大夫人都没说什么,这让下人们对岑念念又多上几分心,这可是二爷护着的人,他们当然要供着。
“春英,你们二爷有没有说我什么就可以吃饭了?”
在依着惯例盯着湖里的鱼看了半个小时后,岑念念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第二十八次问着春英同一个问题。
“二夫人,二爷说明天就可以了。”春英依旧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同一个问题。
“今天下午就不可以吗???”岑念念哀嚎着,“已经十五天了,我都能感觉到我的生命正在流逝……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
春英站在一旁忍着笑意却并不答话。
“你还没有吃饭吗?粥不是饭?”褚昌柏语气里含着笑意。
最近常听下人说二夫人盯着鱼看、盯着猫看,二夫人还盯着他们看……啊不,他们手上的烧鸡看。
“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忍心让一个花季少女饱受人间饥寒?!”岑念念转过头,眼神幽怨无比地瞅着褚昌柏。
看着岑念念因为不满气鼓鼓的小脸,褚昌柏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整个人的气势也柔软下来,他将岑念念揽住怀里,用手顺着她的头发,语气温和:“真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