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不想录了？”

西野在录音室里低着头，噤若寒蝉，哪怕李谦说得再难听也不敢顶嘴半句。

李谦出品，必属精品，能让他监棚，那是多少人花重金都求不来的机会。

现在他能一个字一个字地给自己抠歌词，这可是连乃木坂46整个组合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您说的都对，可是，田君在外面啊，您就不能给我留点情面吗？”

她知道李谦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并不是特意针对她，但是在男友面前一次次地挨骂，女孩心里着实憋得慌，可又没法回嘴。

看到田利成又一次死命按住李谦，然后温言软语地鼓励自己，西野忍耐不住，眼眶一红，竟是在录音棚里“呜呜”地啜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李总监，我真的尽力了，对不起……”女孩捂着脸连声道歉。

“李叔，你看看你！”

田利成看到西野全程像受气包一样被李谦教育，早就心疼得不行。

现在女友居然硬生生被大叔骂哭，他也顾不上什么辈分，嗔怪着瞪了一眼李谦。

李谦一脸尴尬：“我平时都是这样啊，乃木坂46也是一样说的，没想到她……”

田利成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着耳麦说道：“西野桑，先出来休息一下吧。对了，先吃点东西，慰劳品还没动过呢。”

西野七濑怯生生地看了李谦一眼，看到他没有反对，便点点头，揉着通红的眼睛走了出来。

看到女孩出来后还是一个劲儿地对李谦道歉，田利成没好气地递上点心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别道歉了。其实我觉得倒数第三遍的效果挺好，是李叔太挑剔了。”

“倒数第三遍？”李谦仔细回想了一下：“唔情绪是到位了，但是音准只能算差强人意，小问题很多啊，这怎么能算我挑剔呢？”

田利成笑道：“李叔啊，精益求精当然没错，但我觉得，一首歌曲的录制，只要能做到感情统一，能将歌手的情绪传递出去就足够了至于唱功，大致过得去就行。”

“为什么？”

李谦和西野异口同声地问道，这还是田利成第一次透露自己对于录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