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卢悦自己的名字叫魔星,早早是狐族,幻术无双,在隐仙宗已经得了小魔星,小祖宗两个号了。
凶兽的出现,确实让魔族的很多人,心生振奋,但现在……
金盏大王把所有消息,都翻了一遍后,对也守在这里的刘雨苦笑,“文妹,你与卢悦,其实恩多,仇更少吧?”
“……”刘雨不想回答。
恩,她表面还了,心里还有。
仇,真算起来,也怪不到卢悦身上。
弟弟死了,她不想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选择了躲避。
但偷着以闭关之名,离开逍遥的时候,刘家虽然伤了元气,却还有不少人活着。
也就是说,哪怕弟弟动了她最为珍视的养母一家,她也非常克制地,只诛了牵涉进去的人。
“文妹,你不是真要与她不死不休吧?”
“如果这样,兄长怕吗?”
“呃……”
“放心!”刘雨苦笑,“所谓的仇,很大的可能,是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无依时,给自己竖的目标。”
真的见到,还没什么改变,为朋友护短到拼尽一切的某人,她觉得,自己连问她刘家灭族的勇气,都少了一半。
为了她的养母,卢悦连自己的亲爹都杀,堕魔海的身家,也可以全扔。
在弟弟动了那样的恶念恶行之后,她还能拿着她赠予的身家和多年收藏,安安稳稳地回残剑峰……
刘雨揉了揉额,“我这边,兄长完全不必担心,这辈子我可能都打不过她,打不过她之前,我是不会去找她的。”
“……你有穷奇。”
听到她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去报仇,金盏莫名地有些可怜这位妹妹,忍不住给她加码,“如果你能让它吃人,接着培养凶性,可以在卢悦雷狱未起之前,以二打一的。”
“……”
刘雨的眉眼弯了弯,这世上,曾经有很多人对她好。但那些好里,有大半是看在卢悦面上。
离开逍遥当了散修后,连那种不纯的好,都再也没有了。
倒是没想到,还能在星罗洲,收获一代凶人金盏的善念。
刘雨又高兴又惆怅,“二打一?出意不意把她撂倒了,是个好办法,可是兄长,我从没有杀她的意思。”
啊?
金盏晕了,阴了那样的魔星后,若是不杀,那结果……
“我的事,兄长完全不必操心。”
刘雨藏在面纱中的嘴角上翘,“倒是那个徇阔,兄长要特别当心,他带人追杀黎景和……那两个女修,弄不好,会把卢悦引来。”
“放心,我已经传书,让他结束任务了。”
“可他到现在也未回来。”
刘雨觉得那个徇阔很不对劲,“诸族埋伏飞渊的时候,徇阔要持枪相助呢。兄长,你不是说,他一直很聪明吗?一般的聪明人,在修为差一大截子,会凭一点热血,冲进可能被误伤的战团吗?”
魔族对人修,可没那么好。
修为不对等时,定然会碍手碍脚,所以,在那样的大战下,被误伤的可能几乎达到七成。
那么高的误伤几率,所有人都避着,他却一而再地想冲出相助,容不得她不怀疑什么。
金盏能当一城城主,自然也不是傻子。
刘雨的言外之意,虽然不想相信,可是……
他转了几个圈,直到第八个,才在她面前站定,“你是说,徇阔在阳奉阴违,他还在抓人?”
刘雨点头。
“你还怀疑,他隐藏了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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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嘱上,再次炸开了锅。更新最快
飞渊出现在星罗洲,中了杌和魔族修士的埋伏,可是关键时候,曾与卢悦一起离开百灵战场的暮云草原之主大獒,与另一个好像水母的十六阶荒兽,一起拼死救他远遁了。
这里面透露出来的消息太多太多。
明明飞渊与卢悦、苏淡水和管妮,一起被阴尊弄进了忆埋绝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星罗洲?
他出来了,那卢悦三人呢?
还有,什么时候十六阶荒兽是大白菜,能一下子冒出两个来?
可是不论真假,十六阶荒兽的诱惑都太大,某些人准备出发星罗洲的时候,却发现,东边陲唯一与星罗洲能相互传送的传送阵,突然不通了。
不通了啊!
大家原本的将信将疑,瞬间变成了十足信。
“流烟,卢悦现在是不是也在星罗洲?”
观澜收到消息的时候,气急败坏地在天音嘱上质问流烟仙子。
“你问我?我问谁?”
流烟仙子的头也正疼着,“再说,现在追问这些还有什么用?观澜,我问你,到星罗洲还有没有其他的道?”
问有没有其他道的人,当然不止流烟仙子,两个十六阶荒兽,一旦让魔族得了,再加上人家地盘上的凶兽,一定会给那些有野心的家伙错觉,到时,仙魔之战,就真的避无可避了。
“其他的道……,很多年前有一个,但是后来,被魔族给毁了。”
观澜很无力,“那里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没办法了。流烟,提前预备好人手,再守孤山吧!”
流烟仙子默默结束通话,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关星罗洲的公示栏下,又出现一条紧急消息。
“卢悦及时赶到,以雷狱迫使七大族将后撤!”
读出来的时候,她的面色,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了。
飞渊和暮百、海霸的安危,已经够让她心焦的了,可是现在又加了一个卢悦。
雷狱确实可以给他们争取时间,可是那东西能一直撑着吗?
如果能撑着,紫电又如何会死在外面?
星罗洲是魔族横行的地方,他们既然要借凶兽闹事,如何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更何况,这里面又牵涉到了两个十六阶的荒兽。
流烟仙子想了半天,想不出他们能如何逃,只能找向上官素。
“算飞渊?”
上官素还不知道天音嘱上引动的风暴,只是看流烟仙子的脸色实在不好,忍不住怀疑,“他……出事了?”
“是!出事了,你算算他还有没有命?”
上官素心下一跳,连忙摸出梅花三钱。
……
与此同时,慈航斋拂梧大师也被惊动,默默查了半天有关星罗洲的事后,朝大昭寺虚涯大师,发起通话要求。
半晌,一个老朽得似乎随时要断气的老和尚,出现在天音嘱前,“拂梧师妹,多年不见,找老衲有事?”
“是!有事!”拂梧直言不讳,“我的徒弟卢悦,师兄知道吧?”
“自然!”
他想不知道都难,数十年前,卢悦超度阴尊的往生经,他也跟着念过不少呢。
“她现在在星罗洲!”
“……没办法,那边的传送阵关闭了。”
虚涯大师叹口气,已然明白,拂梧为何要找他了,“老衲虽与孤竹族族长太甲相熟,可是事关一族兴衰,能出手的时候,太甲不会留手。”
“我知道。”
拂梧当然清楚,做为一族之长的太甲,不会因为朋友的相请,而枉顾孤竹族,“我只想请师兄,帮我转几句话,好也罢,歹也罢,徒弟总是我自己收的,她闯的祸,我自然要担着。
这么多年,我也没往星罗洲走一走,麻烦师兄告诉太甲,谁敢让我有失徒之痛……”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那谁就是逼着当年的罗刹重临世间。”
“……”
虚涯大师古井不波的表情,终于没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