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兄突然请了方太医去沐府为沐晚卿诊病,这倒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依皇兄的性子,何时学会关心一个下臣之女了,还亲自上门,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他都不知道的猫腻!
商墨敛了眸子,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这个沐晚卿,看来他是小瞧了她,能惊得动皇兄的人,必不知是个下臣之女那么简单了!
眸色一狠,商墨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地吩咐连牧:“你去安排,按计划行事。还有,你亲自去盯着沐府那边!”
“是。”连牧毫不迟疑地应下,便小心翼翼地退出了院子,一路朝着裕王府方向飞掠而去。
雨后的路面湿滑,抬着轿辇的轿夫们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生怕摔了轿中的天之骄子,掉了脑袋。
商祁合目正襟危坐于轿中,脸上看不出喜怒之色,但眉宇处却仔细可见微微一抹忧色。
出了沐府,他便私底下问过方岩,方岩那老家伙沐晚卿的体内确潜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但此力量到底为何,那老家伙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气得他真不知道他养了太医院这一群废物作何用!
不管沐晚卿体内的力量是什么,都只会成为他压制住商墨的工具,不惜任何代价。
从前是他大意,才竟婉容丢了性命,如今,哪怕他只是一个傻子,他也不能轻易放过他,若不是婉容临死时求他饶他一命,哪里还会留他为患。
商祁烦躁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突然轿辇猛地一顿,他身子本能地朝前一倾,差点儿摔了去。
天威一怒,隔着帘子便怒声喝了起来:“狗奴才,怎么抬的轿子!”
姜公公一听,心里头立即咯噔了一下,脸色吓得刷白,赶紧走近,道:“皇上息怒!前头好像有人堵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商祁心里头本来就烦,一听到竟有人敢拦了天子的轿,无名的怒火“蹭蹭”地往上蹿。
“奴才也不清楚。”
“不清楚还不快去看看!”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