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笑颜不变,心里却直呕。
姜晟睿一离开,书柜也收拾好了。等小丫鬟们都下去后,秦妈妈期期艾艾地凑近姜梨身前,“小姐,大少爷刚才可有留下什么话?”
姜梨似了笑非笑地看向秦妈妈,“大少爷刚才说了什么话妈妈没听见吗?”
秦妈妈腆着笑,“奴婢这不是在里屋没听大清楚吗。”
姜梨垂下眼睑,“弄好了妈妈就下去休息吧。”
秦妈妈涩然地笑了笑,退了出去。
姜梨起身走向西内室,看了看书架,两箱书摆上总算让书架没那么空泛了,不过这书几乎都是全新的,想来平西王妃也没怎么翻看过吧。联想到平西王妃的身世,生母是歌伎出身,做为庶女没养在嫡母身边由着生母亲自教导,眼界手段放在哪里,怎么可能教出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出来。
估计这些书也就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吧,扫一遍过去,竟大多是诗词乐赋,稍稍翻动的就是些游记了,连话本都很少。
随意抽了本《游方杂记》坐在书案上翻阅,可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姜晟睿种种不正常的举动。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本以为是个无优无虑的娇小姐,哪知道这王府里的水竟如此的浑。就以她见过的亲人,一个下药毁清白的姐姐,一个心理变态的哥哥,一个万事不管的母亲,一个偏心冷漠的祖母。真是一家子问题,偏偏原主只争对着姜浣莲,其他信息都很少。
顾莺将人都赶了出去,端着茶水递上,“小姐,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姜梨这才从沉思中醒来,伸手接过,慢慢啜吸着,红枣的香甜弥漫着整个口腔,浑身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