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中心就坐落在幸福里墅园北大门的对面，林然对那里很熟悉，对那个咖啡厅也不陌生，她和岳菲菲薛晓茹每当在商场里面逛累了，就会去地下的星语咖啡厅喝果汁。

但她还是没有揣摩清楚杜亦龙的意思，眼神疑惑。

“我们在那里见过，也是在那里，我要了你的手机号……”杜亦龙问道：“记得吗？”

林然恍然，她的确有这一段的记忆，那天，杜亦龙和一个样貌不凡的陌生男子在一起，犹记得当时他眼神冷冰的模样，当天晚上，他还给自己打了电话，具体的谈话内容，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通话很莫名其妙。

他现在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和今天的事有关？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林然惊讶的看向杜亦龙，“难道……那天和你一起的男人……”

杜亦龙点头，“是，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那时找你是……”

“他想让我跟他回京都。”杜亦龙眸里又浮现出丝丝冷意，“他妻子不能生育，然后他意外的查到了我的存在，知道了我是他的亲生儿子……”

林然心绪复杂的看着杜亦龙，突然感觉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那天你就坐在我们后面，我们的谈话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我一直以为你听到了我跟他之间的谈话，但后来跟你接触后，我才慢慢发现，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杜亦龙解释道。

“我当时在等菲菲和晓茹，因为无聊，所以戴着耳机在看电视，你站起来发现我时，我手机电量不足，就没再看了……”林然轻声说道。

“嗯……，我那天晚上还打了电话试探你……”杜亦龙低声笑了笑。

“那你试探出来了吗？”林然随意问道。

“我虽然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但你肯定是看到他了，所以我才会在通话结束的时候，要你别把看到的告诉任何人。”杜亦龙顿了顿，突然问林然，“你当时就没怀疑过我跟他的关系吗？”

林然想了想，说道：“好奇过，后来慢慢的也就忘了，你……”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杜亦龙，“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