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康就叹了气。
“可她毕竟是你嫂子,你丈夫哥哥的妻子。你这样憋着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永远没个头。”
这个时候,我不能不说话了。“爷爷,我不稀罕。如果她真的叫我,我还觉得自己被她亵渎了呢!我宁愿小辉叫我嫂子,有小辉叫我就够了。”我故意地四两拨千斤。
“你,你们……咳咳……”骆康就觉得喉咙痒,想咳嗽了,他叫顺伯进来。可顺伯在外,没有听见。骆康就急了。
我就走过去,轻轻给骆康捶背:“爷爷,您别生气。我和她这梁子已经结下了,我想要解开啊,可不是那么容易。你是急也急不来的。”
我是实话实说。骆康就十分难受地看着我:“你是嫂子,你也可以大度一点。”
“要我大度,是可以的,但得分人。对许颜这种不知好歹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女人,我是一点都大方不起来的。”我不屑和许颜说话,但顺伯不是告诉我,是许颜想见我的嘛?“许颜,顺伯说,是你想见我,怎么,我来了,你却又故意躲起来?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进了院子内,老爷子栽种的芭蕉更翠更绿了。
尤其下了一场雨后,芭蕉吸足了雨水,枝叶更显饱满。植物的盛衰其实也间接寓意了主人的健康状况。我就觉得,骆康活到一百岁不是问题。
走进大厅,果然看见骆康和许颜一左一右正在下棋,似乎他们下得十分投入,一时没有看见我。
但我走路分明是有声音的。我注意到,许颜的眼睛抬了抬,她……已经注意到我进来了,但眼波又一转,又冷笑了笑。呵呵……那么这就露出破绽来了。
骆康年事已高,耳朵说不背,但其实还是背。他听不见脚步声,情有可原。
我就清了清嗓子,在骆康身边坐下:“爷爷,你好兴致啊。怎么,还是我来陪你下吧。”既然许颜不看我,那我也不看她,其能耐我我何?
骆康看见了我,很高兴,他笑呵呵地:“你来了。好,爷爷不下,你来陪许颜下。我看你们俩个谁的棋艺比较好。”骆康更是来了兴致,要我坐在他的座位上。
我就咳嗽了一声,我认为许颜这样继续睥睨我,实在是太没有礼貌,欠缺教养。
许颜别扭着身子,鼻子里更是哼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依旧看着别处:“我累了,不想下了。就算想下,我也只和爷爷你下。别人么,我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