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房间里没有我宋窈什么事了。
骆维森就看着我:“宋窈,听李尔的,去找那名中医吧。找到他,告诉他,说出外公的名字。他也是外公的朋友。”
我点点头,拎着急急走了出去。李尔就算有秘方能帮骆维森接触野陀花的花毒,但他不是中医,没法治腿伤。所以,赶紧找到那名姓魏的中医,事不宜迟。我看了下手机时间,现在已经是晚十一点多了,还有四十分钟,就是午夜凌晨,时间真的很紧迫。
我一口气下了电梯,一口气奔出酒店外,因为速度快,我差点撞上了一个肤色黝黑身材苗条的应召女郎。离开酒店,我就叫了辆出租车。没想到,司机认识那名魏中医,说他在约翰内斯堡乃至整个南非都很有名。那就太好了。
这名姓魏的中医很富裕。因为他住的地方在一个半山腰,司机开车上不去,一级一级的,都是台阶。但是台阶周围都是灯光,亮如白昼。司机好心地问我,要不要他陪着我一起上去?
“不用,谢谢。”我额外给了司机小费,可这个和善的大叔摇着头说不要。
台阶差不多有五十多级,到了门前,我就按门铃。掏出手机一看,时间不偏不倚,正好是十二点了。我的心,真的很急。无人出来开门。我只好大声说道:“您好,请开开门行吗?”
我说了如是几次,还是无人出来。
我想了想,只好搬出了我外公的名字,这一次,我用中文大声说道:“魏中医,您好,我是李的外孙女,我的丈夫腿部有伤,您能出来开门吗?我知道时间晚了,但是……”
这大半夜的,我脱口而出的中文,终于令豪宅内一间屋子的灯光亮了。我听见了狗叫声。有人穿着睡衣出来开门了。
“你是李老先生的外孙女?”来人问我。
就着灯光,我看清了魏中医的相貌。他年岁大了,差不多有八十多了,虽然看起来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这让我心生“罪过”二字。年纪大的人,在这个点,确应该睡觉了。都是我打搅的他。
“是的,我是。”我连连点头。
“进来吧。”魏中医对我点了点头,将门打开。
这么大的一幢屋子,没想到竟然是魏老先生一个人居住。当然,陪伴他的还有几只忠顺的狗。老先生收拾了一下,我搀扶着他,一步步下台阶。不过,老先生并不用我扶,他走得比我快,简直步步生风。
要是让酒店里的服务员照顾骆维森,我又哪里能够放心?
我想起了牛姐。她也是中国人,也是华侨,或许乐意帮助我。但深更半夜的,我又哪里好意思,哪里忍心打搅她?可是除了牛姐,我又想不到更好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是侍者吗?可是我进门时就交代过了,什么都不要送。至于吃饭,我会和骆维森去就酒店顶楼吃。
可是,似乎我不去开门,这敲门声就响个不停。
我就看了一眼骆维森:“有人敲门。”
“去开吧。”
我走到门边,打开一个小缝。一看,很惊讶。门口站的,竟然是李尔!为什么是他?我纳闷而又惊恐。
他看着我,还吹了一声口哨:“你不打算让我进来吗?”
“为什么要让你进来?难道你我是朋友吗?”李尔来,肯定是挑衅的。我可不认为,他是我的什么朋友。
“女士,听我说。我在警局知道了你丈夫的一点情况。他吃下的野陀花是生的,这不科学。我相信你丈夫现在遇到了一点身体上的麻烦。我来,是帮助他的。当然,如果你想看到你尊贵气派的丈夫,变得软弱无助,一天到晚地躺在床上,像个需要保护孩子的话,那算我没说。”李尔还耸了耸肩。
他这样说,简直就在刺激我,吊我的胃口。
可是,不管我多么讨厌他,多么希望他走开,可他毕竟说中了事情多要害。没错,骆维森就是中了野陀花的毒,现在正出着虚汗,浑身发冷。“这么说,你是真的有办法?”
“当然。要不我来干什么?”他一脸的笃定。
“可是,我丈夫说过,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能熬过去,他就没事了。”
“哈哈……是啊,但这一个小时之内,他将痛苦难熬的生不如死。”
“是吗?”我一怔。看来,骆维森为了安慰我,没告诉我实情。“那么,你打算怎样帮?你会不会有别的意图?”李尔真的有着这样的好心?
“女士,你视乎对我过于警惕了。要知道,我虽然觊觎你,喜欢你的美貌,但还不至于那样下作,乘人之危。我还是有我的底线的。所谓的决斗,也是等你丈夫身体好转之后。”